一通翻找,几盏老旧的油灯被小东找到,用火把点上,跳动的灯光立刻照亮了这间算不上大的厅堂。
灯光点起来了,这时小东才看到,那些随他一块冲进来的新火卫,就像是进了家的土匪一样!不由分说,该搬凳子的搬凳子,该抬桌子的抬桌子!
只是眨眼的功夫,原本摆的琳琅满目的大厅,就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张长桌子横在中间,除此之外,光洁溜溜……
“造孽啊!我的老榆木桌子,我的花梨树椅子……”
看到那些桌子板凳被随意的丢到角落,有些甚至嫌碍事,直接被扔出了大门!酒店后面不禁又是一声哭嚎声传来!
那声音,格外的凄凉,就跟月子里的孩子没了娘一般,说不出来的凄惨。
不过,这次不等他人再帮他捂住嘴巴,心中烦闷的小东已经扬手,将一只钱袋子扔了过去!
“哗啦啦……”
钱袋子落到了黑暗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刚刚的哭嚎的那人像是被吓了一跳,哭嚎声也跟着戛然而止!
然后,在一阵淅淅索索的动静声后,哭嚎之人的声音立刻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从万般的委屈变成了无比谄媚:
“哎呦,大爷!您随便搬!看好什么搬什么!柜台后面还有好几坛上好的萧家美酒,没兑水的那种……”
“滚!”小东不耐的怒吼一声。
那人也不恼怒,赶紧答应:“好嘞,这就滚,这就滚……”
很快,后堂就响起一阵脚步声,然后再没了声响。
整理好了这里的一切,萧寒也已经被抬到了桌子上。
原本,盖在他屁股上的白布被掀开,底下,鲜血早已经殷红了大半条裤子。
“伤口很深,得先把裤子剪开!”
孙思邈见状,眉头紧皱,刚说了一句,身边狗子就已经把剪子递了过来:“老神仙,给!”
“嗯?”孙思邈有些意外的看了狗子一眼,却什么也没说,接过剪子,开始沿着边,小心的把萧寒染血的裤子剪开。
而狗子,此时也退到了一边,从一个大布包里,往外掏着诸如棉花,酒精等物。
现场急救,现在在大唐的军队里已经不算稀罕,作为萧寒的嫡系,新火卫更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这些东西更是一样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