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在为自己无耻的剽窃行为而找理由辩驳,另一边,崔敬之则强忍着立刻喊人找工匠,将此诗装裱起来的冲动,重新回到桌前坐下。
“咦,没有酒了?我来帮你斟酒!”
看到看到萧寒杯中已然没有酒,还在兴奋中的崔敬之又忙要再次为其斟酒。
不料,萧寒看到他的动作,赶紧捂住杯子,连连摆手道:“不要!一杯已饮,兴致已到!再多喝就属于牛饮,未免弱了意境!”
崔敬之闻言,倒酒的手停在半空。
这要是之前,他肯定会对这话嗤之以鼻,喝茶有牛饮不雅一说,喝酒哪有这个规矩的?不都是越豪放,越好么?
但是,他刚刚才被萧寒一首诗惊为天人,连带着现在再听他说的话,也都觉得格外有道理!
“果然是大诗文家!这对意境的追求,真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企及!”
叹服的放下酒杯,崔敬之根本就没想到萧寒不喝酒,不是因为那什么狗屁意境,而是因为这壶酒,已经被他对瓶吹过了,萧寒嫌弃!
诗也送了,酒也喝了,场面一副安静了下来。
萧寒看着依旧一副崇拜模样的老崔,突然感觉有些亏了。
不成,得赶紧说事,免得正事没办,便宜却被人占了个够。
想到这,萧寒轻咳一下,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假装随意的问道:“咳咳,都说瑞雪兆丰年,今年冬天扬州着实下了几场大雪!我在家听闻其他人说,以前年份,扬州可没下过这么多雪,这样看来,开春后庄稼的长势一定不错!”
崔敬之根本不疑有他,笑着拱拱手顺着他的话说道:“哈哈,托萧侯的福!您一来,就连上天都眷顾着这里,凭着这几场大雪,今年的年景也绝对要好过往年!”
“呵呵,这哪里关我的事,崔刺史实在是给我戴高帽了!”萧寒谦虚一笑,突然话锋一转,又问道:“对了,去年关中闹了蝗灾,您可知晓?”
“这个,老夫知道一二!”崔敬之听萧寒说起这件事,脸上笑容顿时一敛,摇头道:“哎,听说此次蝗灾波及甚广,陛下为此还生吞了几只蝗虫!宁让蝗虫食之心肺,也勿害大唐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