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是侯爷想的周到!”
崔敬之也不知刚刚那话是随口一提,还是别有试探。反正听了萧寒此时所说,只是佩服的抚掌,而后才说道:“不过像是陈粮,糜子这些东西,扬州依旧不多啊。糜子或许有,但是陈粮根本就不会往这里运,就算家里有点,也是最先被吃掉的!
不过,如果侯爷您需要,老夫可以发几道行文,请附近几个州县的好友周转下,从富裕的官仓中调集一批米粮出来给你救急!”
“从官仓调集米粮?”
萧寒现在已经心生警戒,哪敢再动用官府?
再说了,要是动用官府,那要他有个屁用!小李子一张圣旨,不比谁都好用?
所以,在听到崔敬之的建议后,他便扶着额头,装模装样的想了想,最后叹气道:“还是算了!官仓调粮太过麻烦,涉及的方面也太多,不光要经过各部司衙门,还要有长安主官的调令!
加上这里距离长安那么远,急信一来一去也要半个月,估计等调令下来,秋天都快要到了!
罢了,这事你就不用费心了,我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就让人跑江浙一带看看。”
崔敬之沉吟片刻,觉得萧寒说的也不无道理,便苦笑一声说道:“也好!江浙一带向来都是鱼米之乡,而且粮食走水路也方便!我与杭州……”
崔敬之原本想说他与杭州那边的官员也有交情,可以写信代为疏通一下。
可是这话说到一半,却又突然记起:人家堂堂一个开国侯爷,就连江南道总管经过这里,都要特意赶来跟他喝顿酒,自己拿一些杭州地方上的小官来说事,未免有些班门弄斧的嫌疑。
是以说到这里,崔敬之就有些尴尬的抚了抚胡子,剩下的话再也难出口。
而见到崔敬之这幅模样,萧寒也不拆穿,他本来也不愿意把这事弄的世人皆知,所以能不让老崔帮忙,就不要他帮忙,免得他帮的全都是倒忙。
“呵呵,崔刺史说的是,您这扬州与哪里隔得又不远,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这样,等我先派个人过去看看,行的话,就直接从哪里购置粮食,运往长安!”萧寒笑着替崔敬之把剩下的话补全,不过言语中,却是说明了自己不用他瞎操心。
崔敬之老脸一红,赶紧拱手道:“哪里哪里,如果萧侯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