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一点,估计连萧寒都没注意到,那就是这老头虽然口称下官,但却没一点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拘谨,反倒更像是平等论交,甚至是前辈对于晚辈的意思。
“老先生请学生来这里,不知到底有什么事情?”眼看这老头得意的模样,萧寒虽然已经猜到了一些,但还是试探着开口询问。
“哈哈哈,萧侯天资聪颖,刚刚看这地图时,岂能看不明白?”老头见状,呵呵一笑,一双原本昏黄的眸子中,突然透出两道精明的光彩。
“赎学生愚钝,请老先生指教。”萧寒眨巴眨巴眼睛,故意装作看不到地图上那明显的桂州府标记,哪怕它的位置在几条大江当中是那么的显眼。
在大唐这么多年,见过了,也经历过这么多事,萧寒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毛头小子了!对于老知府这种无缘无故的亲近与热络,他本能的起了防备之心。
“萧侯真看不懂?”老知府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他先是认认真真的看了萧寒一眼,刚要再开口说什么,却又像是猛的想到什么事情一般,一拍自己脑袋,懊恼道:“忘了忘了,哎,这人上了年纪,脑子就是糊涂,有个东西,应该先给你看看才是!”
说着,老知府丢下满脸狐疑的萧寒,径直来到书架前,就开始在上面翻找起什么。
书架上的各种书籍很多,加上屋子中光线已经很暗,老知府找了半天,最后还是点了油灯照着,才从一堆书籍中抽出一封信来。
“哈哈,找到了!”拿着这封信,老知府张开掉了好几颗牙齿的嘴巴,呵呵笑了几声,这才将信递给早就等的不耐烦的萧寒。
“这是?”
萧寒皱着眉头,接过信低头看了一眼。
信封上,除去“子胄兄亲启”几个大字以外,左下角还有一行小字,上书:萧时文敬!
“这是,萧禹老先生的信?”拿着信封,萧寒惊愕的抬头看向面前的老头,而老头扶着花白的胡子狡黠一笑:“怎么,这下该对老夫放心了吧?”
“呵呵,晚生什么时候对老先生不放心过?”讪讪的笑了几声,萧寒虽然口中这么说着,但还是麻溜的将信纸从中取出,然后借着油灯的光芒一点一点看了下去。
眼前的这封信写的并不长,看上面飘逸又不乏刚劲的字体,确实是萧禹亲笔所写,而且字与字之间的距离基本相同,这就绝了临摹或者裁剪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