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被李复派遣到客栈那边候着,什么时候那边人若是想要出门转转,石头就回来送信,李复骑上马,一刻钟的功夫就能赶过去。
到了半下午的时候,英国公府的侍女告诉石头,让他不必回去传信,下午大家就不出门了,只是女眷们聚在一起,喝喝茶,吃点点心坐一坐就是了。
男人们该忙活什么就忙活什么去吧,也不用将时间都耗在这边。
阎立德他们也都从客栈离开了,想想下午没什么事做,阎家兄弟就回工地上去了。
而姜确,河道都收拾完了,干脆和阎立德一块,去了新宅子那边。
在庄子上各自忙活各自的,他还没见过泾阳王的新宅子修的怎么样呢。
到了那边,阎立德还专门带着姜确过去转悠了一圈。
自豪的将这新宅子与其他不同的地方讲解了一番。
这可都是他们的心血,能不自豪吗?
“这新宅子,怎么着都还要再盖一年,书院那边更不用说,今年的事情完工之后,说不定明年,殿下还有别的计划呢,总归是停不下的,但是河道的活儿,这一下子手工了,人都遣散回去了,我这一时之间,都没活儿做了,心里着实有些空落落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这时候若是回长安城的话,总有几分怅然若失的意味啊。”
姜确不由得感慨。
就是突然有一种感觉,觉得,在长安城待着,干匠作监理派的那些事情,还不如待在庄子上,整日风吹日晒的呢。
辛苦归辛苦,但是日子过的舒心,虽然每天安排的满满当当的,但是少了跟长安城里的其他人勾心斗角,那比什么都舒坦。
匠作监里的人,很多都是世家大族出身的人,在那边上差,每日里说话办事,还真是要小心翼翼。
尤其是,匠作监是给宫里做活儿的,就更要小心谨慎了。
“你要是觉得没事做是问题的话,那这个问题你大可以放心,不会没事做的。”阎立德说道:“隔壁庄子现在也是在怀仁手底下,不管是要建造行宫也好,还是修缮水利工程也好,都缺不着你一份差事。”
“昨日里不还说了吗?那边的规划。”阎立德说道:“估摸着中秋节过后,就能出来了,你现在河道的事情做完了,倒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歇歇,喘口气,你要是实在是闲不住,就带着人去隔壁庄子,去那边看看河道水渠什么的,提前都了解一下,到时候真要开工了,你直接拿出图纸来,还有提前拟定好的章程,不是能节省很多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