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随着朱载坖来到了王府之中的小餐厅内,此刻的小餐厅内也点起了几盏明亮的蜡烛灯笼映照在四周,将小餐厅照亮起来。
这种光亮对于土生土长在这个时代的人而言,可能是足够明亮的,但是对于见过更加明亮更加绚丽多彩灯光的朱载坖而言,还是太过暗淡,有时候一眼没注意就会踢到脚下阴影处看不到东西,很是麻烦。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灯下黑的尴尬和危险,在朱载坖的新规下,王府之中的房间至少得有四盏灯,这样的话在四盏灯的相互交映下就可以避开大多数的灯下黑盲区。
当然这种能点四盏灯以上的房间,也不是所有房间都可以的。
毕竟朱载坖还是很勤俭持家的,很知道省银子的。
“高先生这边坐。”
朱载坖带着高拱进到了小餐厅内,引着高拱坐在上位上。
高拱一眼朱载坖要给他上位坐,也连忙拒绝道:“臣不敢,王爷不可如此,正所谓尊卑有序,臣岂敢坐在王爷上位?”
朱载坖不在乎道:“这算什么?高先生是本王的授业先生,正所谓天地君亲师,师既然能和天地君亲并列,那自然也是尊者。本王别的道理不懂,但尊师重道的道理还是懂一些的。”
朱载坖的话让高拱感动无比,他们现在虽然是师生的关系,但是朱载坖身份是何等贵重?在没有明诏确定师生关系之前,即便是高拱教了朱载坖一辈子,他也不可能是朱载坖的正牌老师。
所以,即便是朱载坖承认高拱是自己的先生,高拱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受之。
毕竟皇子教育也是朝廷大事,虽然不至于像太子那般要找个德高望重的老臣亲自领衔,但至少也得派個品级和文学都说得过的老夫子当正式的老师才说得过去。
现在高拱只不过区区从五品侍读学士,他能来王府授课也不过是皇帝恩典罢了,根本就不具备成为裕王的正牌先生。
而且以裕王现在的身份地位,他也已经算是皇帝的长子了。
要给皇帝的长子当老师,头衔至少也得挂个太子少师才行。
可即便太子少师是个虚职,又岂是那么容易得来的?
想要得到太子少师这样的虚职,至少也得是尚书,总兵级别的大员才有资格,低于这一线除非是特别出众,否则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