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教容自然十分感激齐玄素,早就想找机会回报一下齐玄素。
团结别人,不是空口白话,总要有利益的。
兰大真人,徐教容,陈剑仇,这是一脉相承,齐玄素提拔陈剑仇,也是示好兰大真人。
齐玄素道:“我们之间就不说那些场面话了,李天清和裴神符身份特殊,不好轻动,可是李天贞不能与此二人相提并论,你主管律法,看看李天贞都触犯了哪些律法,尽快走流程,抓紧判了。”
徐教容迟疑了一下,问道:“我们地方道府直接判?”
齐玄素道:“李天清和裴神符都是二品太乙道士,归金阙管,要判也是风宪堂总堂去判,我们道府的确不好插手,可李天贞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四品祭酒道士,难道我们堂堂婆罗洲道府连个四品祭酒道士都管不了吗?他在婆罗洲犯案,当然由婆罗洲道府负责审理。”
徐教容点头道:“我明白了。”
齐玄素伸出一根手指:“记住,一定要实事求是,程序可以快,却不能省,该有的程序一定要有,顺便给李天贞请个辩护的讼师,不要让别人说出什么。”
徐教容道:“我会召开专门议事反复论证,保证符合道府律法。”
徐教容没有直说道门律法,而是强调了道府律法,毕竟道门地域如此广阔,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风土人情,自然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律法,并不完全相同。
当然,地方道府的律法不能与道门的律法冲突,道门的律法属于上位律法,优先度高于道府律法,这又是一个很复杂的话题了。
徐教容也不会亲自去翻书论证,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办,偌大个婆罗洲道府,找出几个精通律法的人还是不难,由这些人仔细论证之后,给李天贞定罪,然后让李天贞就地在南洋服刑。
可以说羞辱到了极点。
这也算是有来有回,你李天贞跑到我南洋来搞事,就要做好失败的准备,并且承受失败的代价。
如果你不跳出来搞事,难道我还能跑到东海去抓你吗?
齐玄素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所以说,出来搞争斗,在规则范围以内,要输得起。
不能只想着吃肉却不愿意挨打。吃肉搞事的时候讲规矩,一切行为都合法,挨打的时候又不讲规矩了,又要搞特殊。
你要是仗着世家出身跟寒门子弟这么玩,欺负寒门子弟没有背景,那还行得通。
毕竟同样的罪行,寒门子弟通常是死路一条,世家子往往能网开一面。
可现在是两个阵营的对抗,谁惯着你?
你背景大不假,齐玄素这边也不是吃素的,怎么也算是势均力敌。
如果真要输不起,那么干脆掀桌子,直接抡棋盘把对手砸死。
关键是李家愿意为了一个李天贞掀桌子吗?就算掀了桌子,抡起棋盘,谁输谁赢也很难说。
如果不愿意,那么李天贞就要在南洋服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