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好的学堂还没建好，凌淼淼便先腾了一间病房出来，给那些‘学生’上课。

李言知道后，没在和李老汉多说，赶紧去了病房那边。

听着声音，脚步停在一间病房外。

病房里。

二十三个孩子，和十个女兵分两边坐在小板凳上。

凌淼淼站在前面正给他们讲解着，骨折的判断和救治方法。

“……第二，不是所有的骨折都有创伤。

很多骨折并不是一次性创伤，或外来暴力造成的，也有可能是一种慢性积累损伤。

比如说，行军骨折……”

李言在外听着，不敢出声打扰。

还是凌淼淼看见他，停下教学，走出来朝他微微一笑，告诉他，“等我空了会找你，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是！”

得了准话，李言便也不着急了，作揖便要走，一揖后抬头，看见的却已是凌淼淼的后背。

还有她继续认真的讲课声。

“户外运动，长时间行走，会出现脚部疼痛的情况，看起来没有任何外伤，但在长途跋涉的行走中，长期的疲劳积累，应力长时间集中在一个地方，也会导致脚部疲劳骨折……”

怕打扰到里面教学的人，李言不敢久留，随着离开的脚步，凌淼淼的声音也渐渐小到听不见。

直到晚上，吃过晚饭，天色暗下后，李言才被凌淼淼叫到药房去。

仔细汇报了他去勉城探查来的消息。

首先是聂凤鸣。

聂氏一门十年前离开神水村后，集体把户籍都从永泽县，转去了勉城郊外的一个偏远村落。

毕竟勉城国都的户籍，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而聂凤鸣，去到勉城后才发现，原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勉城的书院遍地秀才，她并不是什么凤毛麟角惊世之才。

好在聂家人善于钻营。

以前见到神水村有先帝的赏赐好处，便想尽办法进神水村，到了勉城也一样，到处结交人脉，但凡能利用的，哪怕是贩夫走卒都不放过。

没半年，聂凤鸣便进入了勉城最好的书院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