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和李氏妯娌两人向来不合。
赵氏只有许忆涵一个女儿,一个儿子都没有,而李氏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许淮安日后还要继承侯府爵位,他今年十九岁,许老夫人等着他明年弱冠之礼的时候让他袭爵。
这让赵氏心里极其不平衡,自己身为二房什么好处都落不着,这让她平日里看不得大房过得舒坦,一有机会就要和李氏针锋相对。
每次搅的大房鸡犬不宁她才好受。
今日她也是故意提及陈娆和许淮安的事情。
李氏暗恼许淮安真是被陈娆下了迷魂药,一点轻重都不懂,让她心里对陈娆越发不喜。
她看向许老夫人道:“老夫人,二弟妹方才说的有道理,娆娆虽说和我们府上是表亲,但到底在我们府上居住几年了,早和我们是一家人了,她昨晚发生的事情若是传出去,对我府的声誉肯定影响不小。”
“何况姝欢、忆涵还有晗悦都没出阁,日后她们受此事牵连的话如何是好,忆涵已经及笄到说亲的时候了,姝欢往前几个月就及笄了,她们两人可耽误不得。”
一听会影响自己亲事,许姝欢的脸色立马拉下来,对着许老夫人委屈道:“祖母总不能看着欢儿嫁不出去,岂不是成了别人的笑话。”
许老夫人也认识到了严重性,沉思了两息后才问李氏:“你说这事要怎么办才合适?”
虽然她疼爱陈娆,但分得清亲疏远近,陈娆再怎么也比不过自己的亲生孙女。
而且侯府这几年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再加上陈娆这事儿就雪上加霜了。
李氏道:“依儿媳看,不如把娆娆先送到寺庙里去,对外便说她为老夫人祈福去了,等这件事的风声过去,再把她接回来。”
在座的都心知肚明,陈娆一旦去了寺庙,可是要吃不少的苦头,她在侯府养的娇气惯了,去寺庙能受得了吗?
许淮安当机立断反对:“娘!寺庙那种清苦乏味的地方岂是娆娆能待的吗,我不同意!”
“如何不能?我不是待了十年。”南璟突然接话,冷淡的嗓音让其他人心头一凛。
若不是他开口说话,在座的都忘了他还在。
许淮安冷言:“小叔叔堂堂男子汉,自是娆娆一个娇弱女子比不了的。”
“既然这么护着她,娶了就是,何必再娶一个多余的女人,不但抬高不了自己的身份,还拉低自己的品行,委屈了别人。”
南璟语调不轻不重,却字字珠玑,不知是说给许淮安听的, 还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许淮安只觉得脸上难堪,话里话外被南璟羞辱了一顿。
即便他心里不痛快,但也只能忍着。
谁让南璟是他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