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娘刚起床,正在铜镜前梳妆,今日心血来潮,想在额间描绘一个花钿。
“姨娘。”彩蝶从院外匆匆回来,急色道:“昨晚世子出事了,方才奴婢刚得知的消息,昨晚温二小姐被人掳走了,后来二皇子和武卫司指挥使找到她的时候,她却和世子在......在苟合。”
文姨娘手里的画笔一抖,额头上的花钿画歪了,一脸怔愣:“怎么会这样.......世子夫人那边怎么说?”
“方才世子夫人进宫了,听说是要和世子和离。”彩蝶大胆猜测:“怕不是要给温二小姐腾位置。”
文姨娘手里的画笔“啪嗒”落地,脸色恍惚:“昨晚......念卿说的竟是真的,可她怎会提前知晓世子和二小姐会苟合的事情?”
是早有预谋,还是先见之明?
文姨娘掌心凝起冷汗,突然发现温念卿并非她想象中的那般纯良温顺,反而是.....深不可测。
彩蝶捡起掉落在地上画笔,不以为然道:“姨娘不必忧心,这事不管怎么闹,跟我们又没什么关系,不管是谁当世子夫人,又碍不着我们什么事儿。”
“是吗......”文姨娘神色沉凝,那位温二小姐,怕是比温念卿更难对付。
对她而言,是个更大的障碍。
昨晚温言意和许淮安的事情并没有被封锁住,已经在京城传开了。
百姓的谈论声甚嚣尘上,听说温言意昨晚是被人给掳走的,众人便猜测这是不是一个幌子,实际上是温言意自己偷偷去和许淮安私会苟合了。
这个结论一经出口,便是传的满城风雨,事情传的越来越像那么回事,都说温二小姐和许世子早就暗通曲款,这才忍耐不住去城隍庙“偷情”了。
这么传来传去,倒是把魏若丹从这件事中摘的一干二净,谁也不会想到是她让人掳走的温言意。
魏若丹昨晚还在恼怒没有要了温言意的命,今日听闻她和许淮安苟在一起了,心情顿时大好,虽然昨晚温言意没有被弄死,但嫁给衍哥哥就别再想。
这次交锋,她赢的漂亮!
现在众人最同情是温念卿和萧衍,一个是许世子的正室夫人,一个是温二小姐的未婚夫,众人都观望着他们两人怎么处理这件事。
而御史大夫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文臣昨晚得知消息后,早就奋笔疾书写下奏折,就等着早朝狠狠参许淮安几本。
其他和萧衍不对付的皇子也拿此事做文章,说他连自己的未婚妻都看不住,身为一个大丈夫,连一个女人都管不了,何以管天下?
萧衍被羞辱的怒火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