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真他妈是个疯子!”
猇狂徒心中咒骂,忽觉对方箍住自己脑袋的双手松开了。他知道,这明月是要使那燃血成火的一招,而且自己脑袋沾了她的经血,若是着起来,恐怕此命休矣。
他顾不得许多,双手抬起去抓明月手腕,不让其掐诀,任凭脖子被那双腿越绞越紧。缠斗中他果真捉住了明月的胳膊,赶忙身体后仰倒下,明月的身子重重砸在地上。
猇狂徒忽觉脖子上一松,赶忙扭头,咬住明月大腿根子;明月痛得撕心,双腿放开了猇狂徒,连滚带爬地起身,发现自己大腿内侧少了一大块肉。再看猇狂徒,只见他用手把脑后和脖子上沾了经血的地方生生扯下,然后咽下了嘴里那块大腿肉。
明月看着自己的肉被吞入腹,却是笑了。猇狂徒察觉不对,竟是卸去铠甲,召出银戟豁开自己的肚子,把那块肉掏了出来。
明月笑意更浓,猇狂徒这才发现自己又被耍了。此时他身上无甲,明月终于等来这机会,她冲上来,“血刀”直指猇狂徒心脏。
“噗呲!”
“血刀”偏了两寸,银戟刺破肝脏。
两人各自后退,身体俱是喷出一蓬血。
猇狂徒此时狼狈不堪,像头被一群野狗撕咬欺负后的老虎。
明月也好不到哪去,身上哪哪儿都在淌血。她用“血须”护住内脏,然后看了看天空,双手握诀,嘴里念道:“死吧!”
一道红光自血云中劈下,紧接着雷鸣震得大地都发出轰声。
明月瘫坐在地,紧张地看着前方。红光消散,只见猇狂徒双臂护头,身体蜷缩,身上银甲破破烂烂,整个人满身浴血,如同个血葫芦。
“血雷”没能劈死猇狂徒,却是破了他的“神将诀”,短时间内应该不能再召唤那银甲。明月踉跄着上前,右掌抬起,准备用“血刀”给出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