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讲经堂外。
许清心抛起一个铁球。陈婉溪左手掐诀,右手食指对那准铁球,一道细流从指尖激射而出,直接将其洞穿,紧接着左右一划,铁球被切成两半坠地。
“好,”许清心赞叹道,“陈师妹这‘切玉’越来越熟练了,之前你还担心那立秋时的比试,如今看来,担心的该是别人了。”
陈婉溪被夸得俏脸一红,看向一旁的清风,不禁叹了口气。
清风心中同样叹气,整整一个月了,“若水诀”毫无长进,“长春诀”同样练不会。所有人都觉得他能撑过选拔,想来不是有修仙天赋,而是身子骨比一般人硬,所以活了下来。而反观这陈婉溪,当真是天生与“若水诀”相契,仅一月时间,这手“切玉”便练得登堂入室。
清风不禁怀疑,明月觉得凭“血刀”便可报仇,可五峰仙门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就已这般厉害,还是别人看不上的选手。而作为一峰之主的猇狂徒,当真能用“血刀”杀掉吗?
许清心见清风仍未练成法术,可他表面也没表现得过于悲伤,到有点呆样,心想这师弟怕不是把所有难过都藏在心里?若真是这般,恐怕没病都要憋出病来。
李沐寒见师姐总是关注清风,心中虽也同情他,但多是不悦。
“师姐,”他道,“能再陪我练练吗?”
“好呀,”许清心回过神,说着双手握诀,绣口一吐,竟是喷出一道水柱。那水柱直冲上天,仿佛长河倒悬。
李沐寒见状拔出佩剑,左手掐诀,对着半空一挥,寒气仿佛封住艳阳,那水柱竟是冻成了冰,掉在地上如玉龙被斩成数十段。
“铿”的一声响,宝剑入鞘,李沐寒轻抚剑柄,就像正摸着师姐的手。
此剑名“飞花结玉”,原是水云峰峰主所有,那峰主失踪前将此剑交给许清心,从此便没了音讯。如今许清心又把此剑借给李沐寒练习。
“是把好剑,”明月十分眼红,“想必是‘天工炉’中炼的。”
“你总说那‘天工炉’,”清风小声道,“那炉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的话凑巧被许清心听到,许一时惊诧,道:“怪了,你怎会知道‘天工炉’?”
“是那幻觉说的。”清风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