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伐将想了一会才道:“应是。魔道之法与我仙门之法虽只有获取真气的途径不同,但天下仙门都要听从天庭调遣,否则便分不到真气。那清风法术不似别宗手段,若想在凡间修行,那便只能用魔修之法。”
“那你准备如何处理?”木菩萨道,“我付出这么多,总不能只是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听一段故事。”
“用手斩开‘神将诀’,不掐诀就能使出接续断臂的触须,还有那吐血变火的伎俩,”杀伐将道,“你们觉得这三样法术如何?”
木菩萨道:“那治疗之法精妙,依虞规所说是用的红色触须,而清风在我们面前以‘长春诀’掩饰,却是连我都看不出破绽,这手段高明。”
“吐火的本领没甚稀奇,”焰光客开口,“可不掐诀就能使出法术,这已经逆了常理,着实奇怪。”
“没错,此子的法术俱是诡异。”杀伐将道,“能以手代刀轻松破开‘神将诀’黑甲,想必此法也很有可能破开银甲,不知情况是否如此?”
“师兄,可是要准备拿他?”焰光客木菩萨一齐开口。
杀伐将道:“他潜入我仙门,借许清心的过往和虞规当众产生矛盾,让众人都知道他和虞规有怨隙,在比试中杀了虞规便也顺理成章,不会引人怀疑。但他绝料不到师妹能唤回虞规神识,知晓了当日真相。若我猜得不错,他来仙门,是因为猇师侄,盯上虞规也是因为铁旗峰大师兄的身份。”
“猇狂徒?”焰光客道,“他确实和虞规打听了猇师侄下落,但到底是为了什么?寻仇?猇师侄行事残暴,被人记恨倒也正常,可这值得吗?为了杀一个修士跑进仙门里冒险,就算最后功成,也定会死在仙门围杀之中。况且猇师侄现在何处,连我们都不知。”
“这世上哪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与不愿,只要心甘情愿,什么都可做得。”杀伐将道,“昔有专诸刺僚,事毕醢身成脔。又有聂政杀韩傀,功成之后划面剜目、破腹自毙,你觉得他们值不值得?”
“这些都是凡人,本就短寿,自是可以视死如归。我辈修者长生不死,岂可因仇怨放下无穷寿元?”焰光客说完,忽觉不对,又道,“师兄,难不成你觉得这清风来找猇师侄寻仇,甚至不是为了他自己?”
“很有可能,”杀伐将道,“若他那以手作刀的法术能斩开银甲,再辅以其他妙法,杀掉猇师侄不难。如果是他自己的仇怨,恐怕当场就已杀了猇师侄。我想定是猇师侄除魔时滥杀,或是起了淫心奸虐妇女,不巧那无辜之人与清风相识,他得知真相后前来报复。”
“可那清风既是魔修,那便是要用人命修行,”焰光客道,“这等魔修怎会为了别人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