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罢休。”清风也举起碗,三人一碰,各自饮尽。
林妃秀又给三人倒满,眼中带着视死如归的劲儿,举起碗道:“猇狂徒杀我生父,毁我清白,定要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三人又互相碰碗,各自饮尽。
林妃秀靠在秦忠肩上,道:“忠哥,猇狂徒是你师父,可你既已依我,便莫要对他手下留情。今生我坏了你的德行,往后生生世世与你偿还。”
“林师妹,怎又说这话?”秦忠道,“我做这一切全凭胸中义理。”
“秦师兄说得对!”清风拿起酒坛给自己和秦忠倒满,“你简直就像那书里的英雄在世,小弟佩服你。”说着两人干了一碗。
林妃秀给自己和清风满上,道:“姐姐我其实也挺佩服你,你心中对许师姐全无男女之情,不图她法术,不图她身子,却仍为了她舍生忘死,你做的已经够好,莫要再心中自责。”说罢两人碰碗,将酒饮尽。
清风长叹一声,道:“应该还有更好的办法的……”
林妃秀又给他斟酒,道:“若不是你,她恐怕还会继续被人玩弄。如今她离开宗门,与过去了断,你该为她高兴才是。”说罢拿起清风的碗,递到他嘴边,“总有一天,大家都能不再执于过往,到时你与师姐自会相见。”
清风接过酒,道:“林姐,还是你会说话。”
林妃秀听后大笑,道:“我也是多亏你提醒,才能直面本心。”
清风道:“昨日我与冰肌子砍下秦师兄双臂,你冲上来打我时,我便看出你对秦师兄心意,想来这便是旁观者清。”
林妃秀听后看向秦忠,道:“忠哥,你听懂了吗?”
秦忠点头,道:“我一直都懂,只是你的痛苦太深,让你看不清自己。”
林妃秀忽地流出泪,也不顾清风在场,依偎在秦忠怀里。
三人一碗接一碗地喝着,一会他和他碰,一会他和她碰,直到酒坛见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