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内,清风在地上打坐,神情凝重。明月秀眉紧蹙,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在她点头的时候,清风心里会稍微放松些,一见她摇头,便又揪起,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祝融火种霸道难灭,光靠明月一人甚至颇有力不从心之势,无法将其压制,所以清风也不得不集中精神,配合她施展血须之法。
他曾想过自己会有死的一天,但没想过会死得这么憋屈。就算是死,至少也要死于血肉横飞的厮杀中,而不是被一个小角色偷袭。
“师弟,”秦忠看向清风,“你现在状况如何,能否撑住?”
“目前没有性命之忧,”清风道,“不过我得一直用血须压制那火苗,恐怕很难再使别的法术。”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秦忠已经知道他跟寻常修士不同,可以做到同时使用两种法术这等违背常理之举。此刻他说难使别的法术,想必那火苗定是给他造成了极严重的伤害。
“师兄,”清风道,“这火是什么来历,你能看出来吗?”
“是何火我看不出来,但用他的人我能猜出,”秦忠道,“这柔霞被人利用,当成了对付你的工具。”
“是那焰光客和木菩萨,”清风道,“先用藤蔓捆我胳膊,又用火苗侵我体内。除了杀伐将,就他俩跟我有仇,法术也相契合。”
“这俩人着实可恶,即便以我胸襟也难抑气愤,”秦忠道,“若是光明正大对付你也就罢了,想不到竟使这阴招害人,甚至不惜牺牲柔霞师妹和她腹中胎儿,恶毒至极。”
“比养操的,”清风骂道,“第一次去刑殿时这几人都是面容和善,结果一个比一个卑鄙。道貌岸然的狗,等回到宗门,先去刑殿把他们一起剁了。”
咒骂间,柔霞的脸忽然跟花似的裂成四瓣,两条根茎钻出,又开成两朵花,花中是焰光客和木菩萨的脸。
“清风,”焰光客道,“我这祝融火种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妈的,果然是你搞的鬼,”清风道,“把熄灭这火的办法告诉我,回到宗门时我可以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