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您就别为难我了,”庄柩求道,“大不了那秦忠来了,师侄我先顶上。”
“我看你真是活腻了,”獓因忽地蹲下,一只大手向庄柩抓来,“出门在外还没有一点主见,你这等鼠辈怂货死了算了。”
“别!”庄柩道,“这样吧,让我请示一下师父。”
獓因的手停下,道:“怎么请示?”
庄柩忽地扑通跪下,慢慢挪到师姐棺材前,对着磕了三个响头,又咚咚咚敲了棺材三下,道:“师父,您能听到吗?徒儿见到獓因师叔了,有事向您请示。”说罢又开始磕头。
棺材内没有回应,庄柩继续敲了几下,重复同样的话,一连几次都得不到答复。
庄柩回头惶恐地看向獓因,道:“师叔,不是师侄不想出力,是师父他正在闭关炼宝,处在紧要关头,没法给我命令啊。”
“那你就死吧。”獓因大手抓来,将庄柩整个握住,似要把他心肝肠子一股脑地从嗓子眼里挤出。
“师……师叔……”庄柩的脸憋得通红,“饶……”
“师叔!”庄灵忽地跪在地上,“您放了我师弟,我这就取出师父的飞头煞。”
獓因道:“先取,再放。”
“是。”庄灵打开棺材,左手掐诀,一颗飞头煞飘了出来。
这飞头煞与别的人头不同,整个要大上两圈,生得青面獠牙,朱红头发,一双眼睛紧闭,仿佛一旦睁开就要咬死所有人。
獓因看得一怔,直接忘了手中紧握的庄柩。
“师叔,”庄灵道,“师父的飞头煞我已取出,还请您遵守约定。”
獓因回过神来,松开手,庄柩如破抹布掉地似的落下。
“你怎么样了?”庄灵上前扶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