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成了,”庄柩道,“只待秦忠两人踏入阵内,必让其失去意识,任你宰割。”
“如此甚好,”獓因故意露出胸前人脸,“就算这阵没能彻底击溃对方,我再补上手段,也定会杀掉那秦忠。到时候把他的脑袋炼成飞头煞,永远供我驱使。”
庄柩偷瞄那蓑衣下的人脸,思忖着:“这老牛头怪到底是真留了人头以备不时之需,还是在虚张声势吓唬自己?若是前者,那要不要把这消息告诉给秦忠?”
他脑中思虑如电,盘算出各种可能。
“师侄,”獓因道,“你这脑瓜子在琢磨些什么?”
庄柩听后卑颜一笑,道:“师叔,咱们三个待在一起,怕是那秦忠会有所忌惮,不敢贸然出手。不如我和师姐躲得远些,等他一出现,我便立即用碎魂阵法。”
“不行,你们两个不能离开我左右,”獓因道,“我既能主动让你布阵,自是对这阵有所了解。若是放你走远,你反过来用这阵对付我怎么办?”
“师叔,这玩笑可开不得,”庄柩道,“我向来尊师重道,岂会做出这等有违师徒之伦的大不敬之事?”
獓因道:“你既然这么有孝心,我倒是有个主意。”
“师叔有何高见?”庄柩道,“只要力之所及,师侄我自当尽心。”
“你们两个在此,那秦忠见到的确会有所怀疑,”獓因道,“既然如此,不如你们就躲在我身体里。”
话甫落,獓因忽地出手,一把同时捞住姐弟两人,往自己胸口塞去。身前如同生了一张大嘴,把两人吞下。
庄灵庄柩顿觉天旋地转,两眼漆黑,脑袋和身体好像处于两个不同的时空。过了一会儿,视野恢复,却是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
二人的脸浮现在獓因的胸膛上,和其他的人脸挤在一起。
“新来的,”周围人脸齐刷刷地睁开眼睛,“进到这里就要守规矩,遇到危险先顶上去,给前辈们探路,明白吗?”
“去你妈的,”庄柩骂道,“在谁面前装前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