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庄柩道,“师父来让我找你,是为了那西王母之墓,可我对那墓里有什么并不在意。比起虚无缥缈的起死回生之法,我对师叔的人头煞可是更感兴趣。”
獓因听后赶忙掐诀,震惊爬满眼球,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操控飞头煞。
“小兔崽子,你做了什么?”
“师叔,”庄柩道,“你晓得师父他为何让我们带那颗飞头煞过来吗?”不待獓因回答,又道,“他知道你不会轻易说出西王母之墓所在,定是要以此为凭,换些好处。我带来的这颗飞头煞,就是防止师叔你不配合,用来对付你的啊。你一定不知道,当年师父给你的修炼之法里有破绽,只要哪天撕破脸皮,你辛苦的积攒都只能是为别人做嫁衣。”
“小辈,”獓因怒极,“我杀你就像踩死只蚂蚁那样简单,何需用到法宝!”
獓因抬起脚,对着庄柩重踏而下,想要凭借肉身的力量杀掉对方。
庄柩早有防备,在獓因抬脚的那刻,数不清的人头一齐飞了过来,如同洪流一般撞向獓因胸口。因他抬脚要踩庄柩,单腿站立重心不稳,被飞头煞们一撞,顿时轰隆一声倒下,仿佛地震了一般。
庄柩见状赶忙跑向远处,撞倒獓因的飞头煞们在他的操控下开始扑到獓因身上啃咬。
獓因身上有蓑衣似的毛,人头们一时无法咬开。他布阵时留下的那些飞头煞从胸口里一颗颗飞出,同扑咬自己的人头们纠缠到一起。
密密麻麻的人头在夜里互相啃咬,场面诡异无比。獓因留下的人头不多,没一会儿便被庄柩的飞头煞啃食干净。他挥动粗壮的手臂,将围上来的人头扇飞一部分,紧接着庞大的身躯站起,伸手去扯挂在自己蓑衣上的人头。
“这怪物还真是皮糙毛密……”庄柩嘟囔一句,变换手诀,飞头煞们不再啃咬那蓑衣,而是全向獓因的脑袋围去。
獓因不停地挥手,赶苍蝇似的将人头扇飞,因先前被秦忠打断一臂,此时没法完全护住脑袋,没一会儿,一张脸便被咬开了花。
他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忽地蹲下,紧接着用手朝胸口一掏,把庄灵拎了出来,举到面前。
庄柩见状掐诀让飞头煞们停下,不再去撕咬獓因。
“师叔,”他道,“放了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