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清风道，“你一心报仇，难不成有一天会认为自己错了？”

“我不在乎对错，”明月道，“我只知道杀掉猇狂徒报了仇，我才能痛快，只要能泄心头之恨，不管是对还是错，我都会去做。”

清风陷入思索，明月又道：“你和秦忠不一样，他是坚信正义，而你只是心中有气，要发泄私怨，只不过你怨恨的恰巧是一些恶徒，以至于把自己当成了大善人。”

“你说得太他妈对了，”清风开口，“我该像你一样，”嘴角一咧，又道，“但也不能跟你一样。”

明月笑了，平和道：“随你。”

四周渐渐褪去夜色，天就要亮起。三足乌的尸体趴在地上，清风唉了一声，后悔道：“忘了把它的真气抽出来了。”

飞龙火来到尸体上方，转了一圈后将其烧成灰，一抹金光被它吸入口中。

清风招招手，飞龙火回到左臂上，他轻抚龙纹，道：“你倒是吃饱了。”话音刚落，只见龙纹上闭着的那只眼睛猛地睁开，与另一只眼睛一样，同是金色。与此同时，清风却是双眼翻起，整个人躺在地上。

“主人！”皇鸟上前将其扶到怀里，见其眼珠子乱转，怎么叫也叫不醒，无助地看向秦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也不清楚，”秦忠眉头皱紧，“不过似乎没有生命危险。”

皇鸟仍是不放心，用手拍着清风手臂上的龙纹，道：“你这死孩子到底做了什么？你不是把我当成妈妈吗，那就好好听我的话，快让主人醒过来。”

飞龙火本来调皮得很，此时却是一动不动，皇鸟急得掉泪，又道：“都怪你贪吃……”

过了许久，清风的眼珠子终于稳定下来，只不过却是闭上眼，昏迷过去。

皇鸟探其鼻息，见还喘气，才不至于放声大哭。虽然清风不把她当回事，可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她发现自己已渐渐离不开他，依附其力量也好，心生喜欢也罢，总之就是不想他有事。

天亮起，清风身体开始抽搐，随即一个翻身将皇鸟压在身下，他终于睁开眼睛。

清风看着身下的美人，道：“怎么是你？三尊呢？”

皇鸟抬手摸摸他脑门，道：“主人，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