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连血刀都无法破开，”秦忠道，“这狴犴兄弟化身的肉牢为何会如此坚硬？”

清风看向自己的右掌，道：“不是破不开，而是砍不到，但又好像能砍到，这感觉怪得很。”说罢看向狴犴兄弟，问道，“你们这法术是何道理？”

狴犴道：“我兄弟的牢笼自成空间，需借物施展，你在里面所斩的并非肉壁，而是空间尽头，既在尽头，自然也就无处可去。”

“原来如此，”清风思索一阵，道，“九天玄女可曾了解你们的法术？”

“了解，”狴犴道，“我们将法术都交给了她。”

清风点点头，道：“九天玄女用来隐藏玉琮的法阵应该也是这般原理，并非遮掩，而是隐藏在另一空间之中，怪不得看不见摸不着。妈的，这么有本事的人却要一心一意复活那西王母，真搞不懂她是怎么想的，难不成那西王母死掉一次再复活反而会变强超越三尊不成？”说罢朝远处伸出血须，将一颗飞头煞卷了过来。

“离那么远，天又黑，想必什么也看不清，”清风抓起人头，“我知道你一直在跟踪我们，只是不曾理会你罢了。”

“既不想理会，为何现在又把我抓住？”人头开口，“莫非是有求于我？”

“我不需要求你，”清风道，“不过倒是可以合作一下。”

“你手下现在有雷公、朱厌、开明，昆仑最强的几个妖兽都听你号令，真是风头无两，”人头道，“不过它们虽强，仍不是我饕餮的对手，我为何与你合作？”

“你那饕餮虽强，能否咬开九天玄女金甲？”清风道，“之前说你的法宝有弱点，那都是骗你的，我能斩开，皆因血刀之利。”

人头沉默许久，才道：“原来如此，先前你在我饕餮额上留了豁口，我因此才忌惮那开明与朱厌的联手，想不到是我多虑了。”

“怎么样？”清风道，“你替我牵制九天玄女，我用血刀趁机破她金甲，杀掉之后你我再各凭本事争那起死回生之法，如何？”

人头又沉默起来，过了许久才道：“我虽不想和你这小子合作，不过你说得倒全都在理，凭我饕餮之力只能与九天玄女僵持不下，杀她更是难为。罢了，我就与你合作，事成之后你我再一决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