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每天只重复一件事,那十年与一日好像也没什么区别。清风已记不清在这洞口待了多久,只记得冬与春交替了好多次,冰肌子总是来和他比试,可当她用树枝再也打不到清风的时候,一气之下好久没有再出现
又一个初夏,冰肌子久违地来了,她看向洞口,道:“想必秦忠就快出关。”
“师兄闭关了多久?”清风道,“我记不得了。”
“整三十年,”冰肌子道,“你也在这洞口守了三十年。”
“竟有这么久,”清风恍若隔世,“你好像挺长时间都没来过了。”
冰肌子点点头,道:“不如今天来点刺激的?”
清风道:“什么刺激的?”
冰肌子拔出佩剑,道:“你我真刀真剑地比一场。”
“好,”清风从石头上下来,右掌变得暗红,与冰肌子隔十步对峙,“我也早想和你用真家伙试试。”
两人各挺兵刃相对,脚下轻动,如在圆的直径两端,绕着中心不停地转。冰肌子先打破平衡,仗剑而进,清风后发先至,血刀先一步架在对方脖子上。
嫩肤上划出一道浅痕,血珠顺着脖子流进衣领,冰肌子收剑后退,道:“你其实并不想伤我。”
清风点头,冰肌子又道:“所以你还差了一点,你伤了我,反倒说明你火候不够。”
“是我平庸。”清风轻叹一声。
“已经不错了,”冰肌子道,“你可知秦忠那掷锏的手段练了多少年?”
“师兄说他那一招练了百年,”清风道,“看来我要练的不只是刀,还有耐心。”
“你也不算笨,”冰肌子笑道,“不过无论是三十年还是一百年,都太短了。”
清风点点头,道:“在你看来,我能挑战武神通了吗?”
冰肌子道:“若他只用兵器,你俩的确可以较量一番,至于谁生谁死,我也拿不准。”
“李仙衣呢?”清风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