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轩猛地吸了一口这个旱烟,不料他们从来没吃过这种旱烟,用力过猛,一口烟吞下去,喉咙里就火烧火燎的,他咳嗽起来。
这个老兵开怀大笑:“弟娃啦,你还没有学会吃烟啦,你还要老实操!”
古文轩尴尬的笑着说:“我没有吃过这种旱烟,我一般都吃纸烟!”
老兵哥笑着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就学洋鬼子,吃什么纸烟,那纸烟有什么吃头,那么淡的味道!”
古文轩问这个老兵:“你们是哪一个的部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看你们的身上打扮,这么冷的天气还穿着这么单薄!”
老兵叹了一口气:
“我们是李司令的部队,我们本来到山西去,结果在山西与闫老西没有谈拢。
他也不跟我们装备,我们在与一次日军的交战中打溃败了。
我们就顺着这个道路走,不知道怎么就走到河南地界了。
本来我们是一个团的建制,现在不到两个营的人了。
我们的团长也被打死了,现在我们这两个营也没有领头的了。
不过我们互相搀扶住,虽然各自为政还是没有什么矛盾。”
古文轩问:“那你们这个营谁是营长?”
老兵哥张开他黑黢黢的牙齿笑道:“这个营的营长嘛,当然是哥子我噻!”
古文先上下看了这个身材矮小的老兵哥,还看真看不出来他还是一个营长。
老兵哥笑嘻嘻的说:“怎么样弟娃,看不出来我还是营长吧!”
文轩心头笑道:你还真不像营长,你说你是伙夫,我还相信。
因为这个老兵哥穿着油腻的服装,一点没有官威,但是可以谅解,他们在走出四川到山西河南这几个月恐怕也没有什么时间洗衣服,都是被日本人撵得满山跑。
“你是营长,那你叫什么名字?我不是打听你们的消息,我叫古文轩!”
“我叫罗德培,是新一团,三营营长!另外一个营长叫姚兴华!他是二营营长!”
“那你们这么晚了跑到这个炮楼来,你干什么?”
罗德培笑了笑说:
“我们两个营合起来有七八百口人,每天吃喝拉撒,总要一点粮食吧。
我们已经两天没有吃一顿囫囵的饭了,就吃点野菜煮汤喝,现在野菜天冷了也采不了了!
本来我们看见这炮楼知道他们屯有粮食,也想来打他的主意,可是人家的炮火这么猛,人也多,我们也不敢主动的攻击。
我们就在这附近转悠的时候,听见这炮楼发生了枪声,我估计是有其他的部队在攻打这个炮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