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镇守司,我等是该继续待下去……还是辞了这份差事,另谋生路?”
田守仁捧着酒葫芦,美滋滋的嘬了一口。
葫芦中装得,沈墨赠送给他的那壶灵酒,兑了大量鸿业城的凡酒佳酿。
他将其视作珍宝,连共事的四名镇守司道友,都舍不得分他们一口。
打了一个酒嗝,田守仁慢悠悠道:“老朽所剩寿元不多了,撑死了……也就再活个二三十年。”
“不想再折腾了!”
“你们这些小辈,还有再进一步的希望,是走是留,自行决断吧。”
说完,他便自顾自品着美酒,一副不多掺和的态度。
朱大海等人闻言,也不再多管他。
兀自商议起来。
“朱兄,我来这镇守司,为得就是有一处居身、修行的场所。
“以及……那份不算丰厚的月俸。”
“可这些年下来,我等月俸总是拖欠,便是发下来了,也经常不足额。”
“新来的沈掌使,似乎也没补足月俸的意思,更没半点,振作镇守司声威的意图!”
“而今,更是连微薄的天地灵气,都被他抢了个精光。”
“留在镇守司,我是看不到有出头之日了。”
“待会儿,我便去找沈掌使辞行!”一位方脸修士,如是说道。
朱大海点了点头,他心中也是这般想的。
随即,他目光看向另外两名锻体境。
出乎朱大海的意料,剩下两人,竟无一人有离去的打算。
缘由大多是。
没有关系人脉,寻不到其他营生。
而留在此处,每月还能拿些月俸,即便再少,终究也是一份修炼资源。
总比沦落在外,为了生计劳碌奔波要好得多!
朱大海轻叹一声。
倒也没瞧不起他们的意思,毕竟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他们一道离开。
而且,他亦不知离开镇守司后,该去何处谋生?
若有关系能寻到好营生,他又何至于来镇守司厮混度日!
主意打定。
朱大海和方脸修士,便准备去找沈墨。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响起了沈墨的声音:“诸位道友,且来正堂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