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如烟离开后，一直躲在后面的石轩才走上前来。

他深深的看了眼柳如烟的背影，随后对着莫邪苦涩一笑：“说句实话，我都开始有点羡慕你了。”

小姐从来都不会对属下有过这般的袒护，今日如果是别的人顶撞了长老，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可是莫邪却非但无事，反而得到了柳如烟的器重。

此刻他内心，别提有多难受了。

莫邪轻轻的哼了一声：“你在柳家这副软弱的模样，别说柳小姐了，就连我都看不起你。”

石轩叹息道：“那我能怎么办？和你一样发疯吗？”

“呵！”

莫邪冷笑了一声，眼神中也有着一丝浓浓的嘲讽：“你弱势，别人自然就会强势，你卑躬屈膝，自然谁都能欺负到你的头上。”

“你觉得柳如烟这样的女人，会把自己的目光落在一个默默无闻又软弱可欺的小人物身上吗？”

“她不会的，因为在她心中你存在的价值很低，所以她不会愿意在你的身上浪费时间。”

没在意石轩的表情变化，莫邪继续开口道：“你以为我在发疯？可是我只是为了吸引柳如烟的注意，最主要的是我知道她内心渴望什么，也知道她想听什么。”

“我的对症下药，远比你默默的关怀和廉价的陪伴有用的多。”

说到这里，莫邪死死的盯着石轩的眼睛问道：“知道，咱们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石轩忙问：“是什么？”

莫邪冷笑道：“你给别人辛苦做了一桌子菜，可是却发现自己没资格上桌，这种时候你会选择忍让和退缩，或许你还会觉得自己本来就是不图回报的。”

“可我不一样，我会直接掀桌，他妈的不愿意好好的吃，那就谁都别吃了。”

石轩一怔，很快回过神，长叹一个气，道：“或许，你是对的。”

“你在柳家这么多年，有什么存在感吗？”

莫邪同情的看着他道：“今日之事，原本是你和那个小胖子开始的，可是现在谁还记得你们两人？谁还会记得事情的起因是什么？”

石轩精神一震，他来柳家这么多年了，确实始终没有什么存在感，大家都只把他当成一个任劳任怨任打任骂的仆人。

脏活累活，分给他，危险的事情，交给他，可是却没有谁会真的记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