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两份文件，点燃之后，李星锋扔进了垃圾桶里。

“047？”

李星锋轻声说道，对方蹭的一下就紧绷身体立正起来，宛如下级被上级点名一样。

一股扑面而来的官方作风，给人的感觉就是正直可靠中还透露着一丝不苟。

“坐吧，我这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047，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请组长问。”047眼神里带着好奇，但身体依旧笔挺。

“鲁迅先生说过，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你，这句话你怎么看？”

047：......

“这话不是鲁迅先生说的。”

李星锋哈哈哈一乐：“我就看你有没有幽默细胞，别绷着脸，不累吗？”

“我是说，你们面对的是最穷凶极恶一帮罪犯，对方无奇不用，无恶不作，整天面对这些，你们心里上会不会？”

047沉默了，默默从兜里摸出一根烟。

他们也是人，常年奔走，居无定所，从一丝丝的蛛丝马迹中，寻找间谍，极端组织的线索，每次面对的时候，怎么可能不受影响。

“抽我的！”看到047兜里掏出的竟然是自制的卷烟，李星锋眉头像是锁在了一起，赶忙把自己的烟扔了过去。

“困难到烟都买不起了？”

“那没有！”047转手就把烟给扔了回来：“我们有纪律，不能抽烟，我这个不是烟，是用来提神醒脑的一种草药，严格的说，比帝都给组长你的特供都贵的多。”

“我已经快40个小时没有合眼了。”

“李组长，这个世界很残酷。”

“国内还好，但是在江港....复杂凶险的多。”

“但世界的本质就是弱肉强食，强者才懂得争斗，或者说，有资格争斗，弱者连资格都没有，生来就是要被征服的。”

“抱歉，我不喜欢您刚才的话。”

“因为我不喜欢当弱者。”

“组长，我认为.....我是敌人的深渊，应该是他们凝望我，恐惧的我。”

李星锋点了点头，眼里都是赞赏。

突然之间，04给他的刻板印象就这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