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喊着“美人鱼”也钻进书房里。
阮赴今看着发笑,纪怀昨则没什么表情抱着小梨走在前头,她见状也起身跟了上去。
坐上车子的时候,柳溪融刚好打来电话,得知已经做通了孩子的思想工作,当即表示自己医院有认识的朋友,并且她就在城中心 ,完全可以接上她一起走。
有相熟的人肯定更方便,纪怀昨毫不犹豫答应。
挂了电话启动车子时,一直沉默的阮赴今忽然道:“你们还挺投机的。”
纪怀昨随意“嗯”了一声:“你朋友挺好相处的。”
阮赴今闻言,倾斜一点问她:“那我呢?”
纪怀昨顿住——又是这个问题?
借着开出车库的空挡,她给她一个不是很正面的回复:“你和她不一样。”
阮赴今沉默,干脆也不听纪怀昨有没有后文了,抱着双臂看车外倒退的一切。
纪怀昨并未注意到她的状态,在提速的过程中也忘了自己想说的后半句。
她适合和任何人做朋友,但你不一样,你这么温柔细腻的人特别适合和我做朋友。
实际上就算没有车流,纪怀昨也知道自己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
阮赴今在她心里和别人确实有所区分,因为能帮她在困境中找到第三条路的人只有她一个。
可更详细,更具体的不同,她该怎么说?或者她不该说。
这种话对于朋友来说,似乎不太合适。
阮赴今觉得自己心里装了一半气——她很好相处,我和她不一样,所以我是不好相处?
……
我确实有那么一点社恐,不知道该和别人怎么沟通,但是我有不好相处吗?
纪怀昨对自己的第一印象就是不好相处?或者现在还觉得自己不好相处?
越想越郁闷,阮赴今皱着眉想了一路,一直到停在柳溪融面前时,好友问:
“你这苦大仇深地想什么呢,怎么这个表情?见着我不开心?”
阮赴今看到倒车镜里的自己,赶忙调整,否认:“没,阳光晃着睁不开眼,上车吧。”
柳溪融点点头,嘻嘻笑:“我晕车,你坐后边。”
阮赴今提了口气:“离市医院就五分钟路了……”
“那也晕车!”柳溪融仍旧笑嘻嘻。
纪怀昨见状,觉得阮赴今一定也是因为晕车才坐前边,主动帮她解围:
“柳小姐不然……你来开车?我不晕车,我可以坐后边。”
阮赴今闻言差点没笑出来,看着柳溪融僵硬的表情,拉住即将开门下车的纪怀昨。
“没事儿,我不晕车,我去后头。”
不知为什么,虽然柳溪融依旧要坐副驾驶,但是因为纪怀昨有这样的提议,她忽然觉得就让柳溪融坐坐也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