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啸天也不禁感叹,这“道玄策”已经超越了一般武学的范畴,真是秘不可测。
掐指算来,风啸天已在崖底待了将近一年时间,他知道是时候离开此地了。洞外的老虎已经感应到风啸天的离开之意,伏在地上不断抓着地上的泥土,难舍之情溢于言表。
风啸天拍了拍老虎的脑袋说道:“虎兄,外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等外面事了之后,我再回来看你!”
接着他又来到向倾城墓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并说道:“师父,徒儿如今学有所成,我此去定要为你讨回公道,请您安息!”
当风啸天再度走在渭河县大街上时,已经没有人认得出他来,这也难怪,一年时间,在那样艰苦的生存环境下,风啸天已是长发披肩,衣衫褴褛如同乞丐一般。而且一年时间内下落不明,很多人都以为他已经命丧九泉。
风啸天并没有直接回家或者回县衙,等到夜幕降临之时,他先来到当年的捕快兄弟小柏家中等候。
等到华灯初上时分,小柏一人晃悠悠的回到家中,只见门前坐着一披头散发之人,小柏还以为是乞丐上门乞讨,便出声呵斥道:“真是不长眼啊,敢到本捕快家中来乞讨,活得不耐烦了吗!”
见乞丐毫无反应,小柏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正准备上前拖走,却见乞丐抬起头来,小柏一见之下大声惊呼:“天哥!”
风啸天哈哈笑道:“一年不见,你的脾气见长了啊!”
小柏顿时脸色通红,赶忙开门将风啸天迎入屋内。
一年未见,两人也是分外欣喜,小柏问道:“天哥,这一年来你到底去了哪里啊?很多人都说你已经死了!”
风啸天叹了口气道:“实在是一言难尽,当初查李家小姐案件之时,被幽冥教追杀,跌落悬崖,侥幸捡回一条命。对了,这么长时间渭河县应该发生了很多大事吧,快,都跟我说说!”
小柏找到一套干净的衣物替风啸天换上,然后帮他全身收拾了一番,两人就着酒菜开始畅聊起来。
这一年多来,天下形势突变,朝廷中东厂势力不断扩大,东厂提督魏忠贤已经自称九千岁了,而幽冥教也是不断扩展势力,目前渭河县城上下产业均已被其控制,李家本是渭河首富而在幽冥教蚕食之下也是江河日下朝不保夕。
说完小柏也是不胜唏嘘,感叹现在当差的日子越来越难,不仅收入微薄,而且还处处受气。
风啸天也不禁感叹道:“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想不到这一年多来变化如此之大!”
小柏则是乐观的说道:“你能活着回来比什么都强,其他的事情咱们就先别管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把你回来的好消息通知伯母她们!来,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