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和孟听相识

孟听呆呆地坐在地上沉默着。那女孩见状拿起锄头挖起了土,忙活了好半天挖出了一个一米多深一点的土坑,随后拖动孟母将她拖进了坑里用土填埋上。

随后过来按着孟听的头给土堆磕了两个响头。做完这一切后拉着孟听回到了他的住处,俯下身告诉孟听以后她会常来看他的。

说完就将孟母的钱和遗物塞到了孟听的怀里“小姨要回去了,出来这么久,妈妈找不到我会打我的,你…好好的,不要怕,我有时间就来看你。”说完就小跑着离开了。

孟听抱着母亲的遗物,说是遗物其实也就是个银镯子,是那个中国男人送她的,光洁崭新的程度看的出来母亲很珍视它。孟听觉得自己好累啊,将母亲的钱和遗物放好便爬到了床上自己拉着被子盖好睡觉了。

等到女孩晚上来的时候只看到孟听盖着被子在床上缩成一团。她上去查看他时,发现了孟听呼吸急促,脸异常的红。他这是发烧了,可是离这里最近的诊所也要走一个多小时,现在天黑出门她怕她俩还没有走到便被人抢劫抹脖子了。她没有办法只能将他从被子抱出来,脱了衣服烧了锅水,用温水给他擦拭着全身,忙到后半夜的时候,孟听的烧逐渐褪去,她将他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取了点米熬了点米汤给他喂了下去。随后便抱着他躺在床上睡着了。第二天孟听醒来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和床头的地上放着的碗,才明白原来昨晚的一切都是梦,他睡着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有人在给他擦身体喂米汤,还抱着他睡,他以为是妈妈回来了。是妈妈抱着他睡的觉,可是今天看到空荡荡的屋子才明白不是妈妈,是昨天白天见到的姐姐。孟听委屈的大哭起来,趴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放声痛哭。他再也没有妈妈了!

后来在女孩的照拂下,孟听逐渐接受了母亲去世的事实,也在她的照料下长到了八岁,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女孩因为职业染上了艾滋,因为没钱所以就没有治疗导致她发病很快在一个冬天死在了妓院的床上。孟听得知消息后将她和母亲葬在一起。随后便开始了到处捡垃圾讨生活的日子。再渐渐大的时候他已经去到了赌场给人捡烟头,拿东西跑腿了。每天下来堪堪能填补点肚子并不能吃饱随着年岁再大点他已经成为了能在越南的赌场里给人喝彩的滑头。他站在赌桌旁给人殷勤的递烟递火,运气好的时候遇到赌赢的人高兴会给他点小费,一天积攒下来的钱能让自己吃饱了。

宋淮钦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在被一个染着黄毛叼着烟的赌徒欺负,黄毛赌输了心情不好,看见他在身后兴奋的喝彩,觉得不爽就将怒火发泄在了身上。他将瘦小的他拽着胳膊拉过来照着脸就是扇,打得他顿时眼冒金星,脸肿的老高嘴角流着血,鼻子血流如注将他胸前的衣服染红了。因为赌场有规矩不准闹事,所以保安很快就赶来将他俩提着丢到了赌场门口。男人被丢在门口后倒也没有再为难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就扬长而去了。

瘦弱的孟听被摔在地上磕的眼前一黑躺地上半晌了才慢慢的坐了起来。他咽了咽嘴里的血块,用手背擦了擦还在流鼻血的鼻子,龇牙咧嘴的抽着气。

一个穿着黑色板鞋的男孩站定在了他面前。孟听仰着头看向来人。就看到了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的宋淮钦。他疼的嘶嘶抽着冷气,没好气的看着这个漂亮又矜贵的男孩,以为他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小少爷。

“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孟听听后吊儿郎当的看着他。“能吃饱饭吗?”

宋淮钦抿了抿嘴。“能”

孟听听完咧嘴一笑。“那成,我跟你走,给我吃饱饭就行。”他想着给少爷当狗也至少是能吃饱饭,不用挨饿受冻的,随即爬起来屁颠屁颠的就跟着宋淮钦走了。

孟听跟着宋淮钦上了车来到了训练基地,宋淮钦让一个士兵带他去诊所止住鼻血,将他安排好后带来见他。

孟听在车上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又怕回去挨饿受冻,就忍着恐慌跟着宋淮钦坐上车来到了基地。来到基地下了车看到院子里跑着的穿着绿衣服的兵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少爷是军队里的人,又听到他让士兵带他去诊所止血时,刚才还担忧的心就瞬间放下了,看来是跟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