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依来到房间看着镜子里妩媚动人的自己,眼角流淌着独属于滋润过后的媚意,微肿的唇,晕开的妆容,锁骨上细细密密的吻痕。她揉了揉酸痛的腰,她还是明天去清迈躲躲吧,这样子回家妈妈看到指定又要唠叨她了。
帕依洗漱完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想着刚刚和宋淮钦激烈的爱,耳朵有些烫,她想得到的已经得到了,只是要让这么一个骄傲又没心没肺的人爱上自己,恐怕是不可能的事了。
她蓦地想到了那个咬痕,她好奇的想着会是哪个女人在他肩头留下的印记。他对她看来不是一般的特别。
她纵横情场多年,还没遇到过像宋淮钦这样带劲又刺激的男人,不论是她爱也好,不爱也罢。和他在一起总归是快乐的,她今晚不合时宜的与他争执起来,不过是巫山云雨后的满足和占有欲作祟罢了,要真让她爱宋淮钦她自己都没有信心真的爱上他,或许他说的才是对的,男女之间只图快乐就行,其余的都是空谈,像他这样有魅力的男人他不缺女人爱他,也不会需要女人的爱来让他开心。他出色的男性魅力和她是无比的合拍,和他在车里的恩爱,简直将她的灵魂浇个透彻,火树银花之间她仿佛看到了极乐世界的模样。
这样想着帕依打算明天跟他道个歉,希望可以保持着这种愉悦双方的关系。思虑到这,褪去激情后的疲乏感向她袭来,帕依闭上眼便沉沉的睡了,一夜无梦。
这边回到房间休息的宋淮钦喝着酒坐在大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夜景。
在车里帕依抚摸着他肩膀上的咬痕时,他脑海里浮现出了叶之安像狼崽子一样死咬着他肩膀时的样子,倔强冷血又充满着诱惑。他觉得叶之安骨子里和他是非常相像的人,理智,倔强不服输又冷血。
和帕依的爱始终让他心里绷着一根弦,他做不到和叶之安时那样的酣畅淋漓和无所顾忌,和叶之安的体验形成一种落差感,在叶之安的身上他仿佛看到天堂的奥妙,也体验到了什么叫头发发麻般的畅快,也只有叶之安才让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是有温度的。他贪恋叶之安的温暖和在她身旁的安心。
思索完这些,他抓起床头的电话拨打给孟听,嘶哑着声音说道“回曼德勒”说完又停顿了一下“你留下来明天去提姆那里取到手令,…还有送帕依回去”说完就把电话挂了,起床穿衣,将床头柜抽屉里的那条镶嵌着鸽血石的钻石手链揣进衣服兜里,推门大步走了出去。
推开房门就见孟听站在门口等着他,孟听疑惑的看着他大半夜突然的想回曼德勒感到费解,曼德勒是出了啥事?看见孟听担忧的眼神,宋淮钦冷冷的看着他,“没出事,我想回曼德勒了,在这里睡不着”。
………孟听听着他蹩脚的解释,心里直乐这么豪华的酒店和舒适的环境他都睡不着。想当初他们在枪响震天的墨西哥还能睡的老香了,曼德勒能有啥?不就是那个南苏丹带回来的叶医生嘛,看着自己崇拜的老大也会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样毛燥孟听简直乐得想直拍大腿,等哪天将这件事说给其他兄弟听听,哈哈哈哈,保不准以后他还能卖点他的八卦多挣点小钱。孟听抿着嘴微微上扬着嘴角,眼里一片揶揄和笑意。
宋淮钦走在孟听的前面自然是没看到身后的孟听脸上的表情,要是让他知道了他指定带孟听去拳击馆教他怎么打拳。
宋淮钦和孟听乘着电梯直达楼顶,直升机一直停在机坪上,刚接到孟听返程的电话就已经准备返程事宜了。螺旋桨带来的风浪吹得宋淮钦的衣服翻飞,头发飞舞。宋淮钦登上直升机戴上直升机耳塞,关上舱门。
直升机摇摇晃晃的起飞,升入高空后稳稳的调转了方向朝着曼德勒的方向飞去,宋淮钦透过机窗看着夜幕下的城市的夜景,仿佛一片灿烂瑰丽的银河,星星点点的城市灯光宛若天上的星星。直升机的轰隆声撕扯着夜幕下的宁静,他迫切的想见到叶之安,他想将他怀里的那条手链戴在叶之安的手腕上,他期待的想象着叶之安看到手链的反应,应该是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吧。
直升机落在曼德勒的庄园机坪上,才堪堪停稳,宋淮钦一把扯下头上带着的耳塞,拉开舱门一跃下去稳稳的停在地上,随后大步流星的朝着房间走去。
“啪”,宋淮钦将房间的灯打开,轻手轻脚的走向叶之安。叶之安被关在笼子里,呼吸浅浅的睡着觉,她蜷缩在笼子里,握着拳一脸苍白的闭着眼睛。嘴角的淤青在苍白脸色的映衬下格外显眼,黑亮的头发也失去光泽贴着她的脸垂下来。
宋淮钦单膝蹲在叶之安面前一脸复杂的看着叶之安,他说不上来,看着叶之安这样他感觉自己心里闷闷的,叶之安不听话还打他,他惩罚叶之安,让她变得乖巧,臣服于自己,将她征服,可现在看着叶之安一脸虚弱睡着的样子,他没有想象中报复过后的快感,也没有征服完叶之安的那种满足。
他心里说不上来的闷。宋淮钦伸出手轻轻的将贴在她脸上的发丝拨开,温柔又复杂的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