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责归自责,同情归同情,她没那么多功夫花在别人身上,自己一头一脑官司呢。
他们的官司有一点点的推进,表哥状告徐家的案子,州府终于受理。
不过徐家没有人出来应诉,只有一个总管代替徐家出面。
韦月溪又开始思量,是给徐宽再送些物件,还是把徐云聪放出来,让他上公堂。
也不能怪徐宽没有精力出来应付范家表哥。
徐家西府内,这些天只能用一言难尽来形容了。
长子名声尽毁,仕途无望,瘫痪后还失踪了。花重金请来的郎中制定的医治疗程,就此中断后,再也没有医治的希望。
不时的还收到长子身上的物件,先是手指,后是牙齿。
长媳是假的,已经被官府带走。
真正的长媳到底在哪里,没有人知道。人娘家表弟常坐在衙门口,等着官府给他们寻找亲人。
次子在下人面前眼睁睁的正常死亡,成为徐宽夫妇心里的刺痛。
次子媳妇大张旗鼓的回了娘家,连儿子死了都不回来看一眼。
守寡的老五媳妇,说是得了癔症,去凌江寻郎中医治去了,两个孩子打着照顾他们母亲的名义,也跟随去了凌江。
徐家再次成为大家茶余饭后谈资。
三夫人陈氏躺在床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三老爷已经许久没来看她一眼。
那一天倒是来了,是来找她要银子的。
三老爷说次子走的可怜,生前不曾好好疼过他,死后让他风风光光下葬,需要用银子,可府里的账房已经拿不出银子了。
陈氏以为老爷常年不在家,不知府里的进出,给他一一数着府里的进项。
徐宽暴躁的打断她,告诉她:五房里,老五死后,手里的财产已经尽数被老五媳妇攥在手里。
如今五房里头人走了,一问管事的,才知账上早已空了,挤不出一文钱。
徐家的产业,老五一直嚷嚷着亏损,没想到早已亏的连底裤都没有了!
许多商铺、工坊、田庄、土地早已低价卖给别人,掌柜的和庄头死的死,跑的跑,连人影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