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阿禾常年不见日头,头发稀疏不少,牙齿开始松动,腿脚已不似从前那般有力。
身上不曾有褥疮,却也没觉得痒,可昨夜泡了药浴,今儿竟痒起来。她痒的忍不住要扣挠,吵的阿果一夜都没睡好。
眼看着阿果顶着熬红的双眼,带她进城,带她进了这个宅子,又忙里忙外的为她操劳,还要留心徐家那边的动静。
自从见到她,阿果好像都没睡几个时辰。
韦阿禾有些歉意,有些心疼:“阿果如此操劳,是阿姐让你操心了。”
韦月溪嗔她:“阿姐说的这是什么话,能为阿姐操劳是我求之不得的。”
若从此操不上心,那得多痛心?
韦阿禾不再提此话题:“南方又去何处了?”
“就在隔壁,让他去好好歇一歇。”
“徐家那边?”
“城外悄悄打听呢!客栈、道观、寺院、庵堂,约莫能想到的地方都去人了,特别是往南的路口,大小客栈都打听了。”这是昨夜南方跟着徐家的家丁得知的。
“他是笃定我往丰店外祖家去了。”韦阿禾推测,“从这往南,桂州也在一个方向吧?”
韦月溪默认,她和南方都是这么推测的。
“阿果,你怎么是跟着叶嬢嬢来凤鸣,为何没有外祖家的人跟着你?你没去外祖家吗?”
对于阿姐这话锋突转,韦月溪有些措手不及,对于阿姐的问题,她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此刻不能告诉阿姐,得知她们家遭了劫难,外婆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后来大舅突发疾病,二舅遭遇意外,兄弟二人相继离世,外祖父受不了打击跟着去了。
家中产业因为经营不当也没了,二舅母不得已带着年幼的孩子回了娘家,如今外祖家只剩下大舅母孤儿寡母一家,靠着族里的产业勉强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