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试过一下,陆浔拿捏准了力道,也不再晾着他,手起拍落,一下一下落得飞快。
“哎!哎哎哎!疼,疼!”周昫一连挨了七八下,姿势早被打歪了,扭腰侧身,一只手捂向身后,一只手反过身去拦陆浔的藤拍,“错了错了,别打师父,别打。”
陆浔本来也没用多少力气,见他囫囵着闹腾,干脆抓了他的胳膊把他拽过身去,加了三分力认真地抽了三下。
“噢!”周昫立马疼了个激灵。
藤拍的边楞咬进了肉团里,一拍下去就能抽出四五道痕迹来,带得身后又酸又疼。
他扑腾着蹬腿跳脚,挣脱了陆浔的手,连滚带爬地逃到了桌子后,呼着气死命揉了几把。
“师父你真下得去手啊!我还是不是你亲徒弟了?不就撞了你一下,至于……”
周昫的控诉戛然而止,就着烛光这才看清陆浔额头边上起了个肿包,看上去有些凄惨……和搞笑。
“噗嗤——”周昫没忍住,也不知素来端庄的陆大人,明日宫宴被人问起额头的伤是怎么来的,会是什么表情。
想想就好笑得很,难怪他会生气。
“周昫!”陆浔本就气得牙痒痒,见他笑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隔着桌子就拽了周昫的手,直接把人拖过来横在桌上。
“哎!哎师父!我错了!”周昫两边手腕都让陆浔抓住了,整个人横挂在桌上,不过一会儿身后就挨了十几下,疼得他直蹬腿。
“你还笑?你还敢笑!大半夜的不睡觉翻我的窗子干什么?能的你!”陆浔是真咬牙切齿,这什么人啊这是!撞了自己还好意思笑?
他对着周昫身后接连盖了二十来下,直把那两团拍出了一片红云,藤子印横七竖八地躺了一片。
这才解气一样地把人提起来,把镜子往他眼前一放:“笑!你笑啊!”
周昫一边规矩跪着,一边偷摸地背着手揉伤,抬眼看镜子时发现自己额角也肿了一块,和陆浔的肿包刚好凑成了一组对称。
“……”
难怪他当时觉得头疼,敢情是这么磕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