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牟尚按照叶萌交代过的，说了两个似乎是女性的名字后，金怡愣过片刻，转而就答应见面了。

这难免就让牟尚狐疑起来，那之后的一整天时间，牟尚通过多方打听确定了那两个女人的身份，又结合种种前因后果，在脑海中慢慢勾画出了一件恐怖又肮脏的事情来。

他、金怡、林霆枭，他们三人认识了这么多年，他从未想过金怡会是这样心静不纯的人。

可尽管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证明什么，牟尚还是在翌日两人见面之前预订了她们见面地点对面临街靠窗的位置，确保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能够清清楚楚看到叶萌跟金怡，以及确认叶萌是否安全。

翌日，金怡比牟尚想象中更早到了一些，这实在是很不寻常的事，毕竟自从他认识金怡，她就从不是这么守时守约的人，要不是知道这个中缘由，牟尚差一点就要误认为叶萌在金怡心中是个非常重要的朋友。

手边的咖啡热气升腾，经过特殊处理的杯子中有夹层，触手温暖不会烫人，牟尚的手指在杯口来来回回摩挲，视线始终锁在对面店里的叶萌身上。

她今天穿了一身乍一看并不相关的衣服，上身花色雏菊衬衫配下半身不规则混色短裙，浑身上下的颜色加在一起远远超过了三种，明明不应该有什么美感可言，他却丝毫不觉得突兀和奇怪。

相比于对面金怡绷紧的表情，叶萌看起来有些过于兴奋开怀了，可偏偏就是这样不合时宜的表情、不合时宜的装扮，让她看上去是那么的特别，又是有着那么招摇的勇敢。

牟尚只觉得某一时刻，他左胸口内一阵怦然，他瞪大眼睛，惊异非常：到底是什么原因？他竟然心动了？

这......并不科学......

那一边，金怡猛然拍案而起，像是针对于什么时候，她们就要谈崩。

牟尚吓了一跳，站起身探身细看，纠结着要不要过去的时候，却见叶萌的表情依旧淡然快乐，丝毫没被金怡影响。

半晌，金怡坐回了原位，面色比之前还要难看，却明显是在压抑着怒意。

联想到之前那种猜想，牟尚的心情格外复杂，那是一种对于早年玩伴终究变化的遗憾和痛心，除此之外，只剩下对叶萌的担心。

这一发现让牟尚更加无奈、诧异，其实前前后后算起来，他和叶萌也并没有见过几次吧......

因此，他不得不又一次回想起了和叶萌初见那次，一些汹涌袭来冲向脑海的零碎碎片，很模糊，却并不像是虚假的幻想，反倒真的像是一些碎片化的记忆。

情绪的波浪翻涌，牟尚忍不住额角跳痛，可紧随其后，一些全新的，但同样零碎不堪的画面以更加汹涌的态势接连出现。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倒头就摔在了地上。

金怡原本当然是不想见叶萌的，用金怡的原话说：我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不过就是一个卖酒女郎，都不知道干不干净，凭什么她想见我我就一定要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