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后羿离开了，风氏也随之欣慰地离开了。

其他人如玄昼等人也感受到了部落领袖的情绪异样，迅速离去。

很快，偌大的宫殿内只剩下玄霄和云霄二人，氛围也变得格外静寂起来。

曾经亲密无间的夫妇如今却不知道该如何沟通。

沉默了好一会儿，玄霄终于无法抑制心中的波动，问道：“现在的你，是曾经的妻子云霄，还是截教 ** 云霄？”

“这二者有什么区别吗？”云霄的语气不再有昔日的温情，只有一抹幽冷的淡然，宛如仙子的姿态。

“我记得中的云霄那么温婉善良，记得中的云霄又是那么天真羞涩……可如今，在你身上，我看不到任何她的影子。

你与我熟悉的云霄唯一的共同点，不过是容貌罢了。”

“我希望得到一个答案，与我一起生活了多年的那位云霄，到底是何等的存在？你是借助法力幻化的替身吗？还是你所创造的假象？”

对于这个问题，玄霄最为挂怀；假如与他同舟共济了许久的妻子云霄其实只是虚假的人物，只是一具被神通化现的形象，这些年间他和云霄共享的回忆，到底算得上什么？

此刻，玄霄顾不得对方的身份乃是一名强大的大罗金仙，也不在意其截教 ** 的身份，他双眼灼热而疑心重重地发问。

.................................

怀着一种复杂的思绪，玄霄定睛看着眼前的云霄——那位完美得不像真实存在的云霄。

他畏惧、他担忧：害怕他所熟悉的一切都是假象。

忍不住，再次追问：「说真话，熟悉的云霄她......」

「就是我，我就是云霄。

过去是这样，当下如斯，未来也不会改变。

」她依然云淡风轻，仿佛万事皆不在意。

「吁....」得知妻子并非虚妄时，玄霄长出一口气：如果依然是她，为何现在却成了个人类？

「为了磨炼！」

「仅仅是为锻炼自身吗？如此强大的截教仙女进行锻炼不是应当傲立于世，游历四方寻找种种机遇吗？怎会选择成为凡人甚至失去仙力的一种生物?这对你的尊贵身份而言，不也是一种玷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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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疑惑：「尊贵？修行是为了大道，成为凡人又如何？若一味地保持那种虚浮的高度，对修炼毫无裨益，那么所谓地位又有何用？众生皆是在修行道路中奔波、探询，为了达到大道之境，他们不惜舍弃许多东西。

洪荒里有名言流传——在洪荒之中，没有什么是永远的仇敌,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同样也没有什么是永不变的情分，唯一不变的目标便是大道的追求。

为此，我不但变作常见的小鸟展翅飞翔于长空之上，也曾以一棵树的样子深入到大地之中扎根生长，并且以兽类的形象在世界行走——以万千生命之形，领略宇宙万象奥秘，并依此去领悟道之所在。

如今变为常人有何不对？」

“问道，修行，证道！原来这才是洪荒修士应该走的道路？如果化作人族是为了求道，那么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也是为了求道吗？”

“也许吧。

在我自封一切之前，曾留下一些解封的机制。

一旦遭遇危险或者遇到我无法接受的事，我的修为和记忆便会自动解封。

然而嫁人的事却没有触发解封，反而让我觉得这是个好选择，连潜意识也没有反抗。”

“潜意识里不反抗，潜意识中愿意嫁给我。

那么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

醒来的这段时间里，我的心情十分复杂，无法决断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