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明天早上,你去赌场无论赌什么,逢赌必赢。”
陈季笙做了一个怪梦。梦里的怪东西,说她会逢赌必赢。
那天一大早,她就兴冲冲去了地下赌场,那天她的手气极旺,无论玩什么,她的运气都好得不像话。她赢回了一大笔钱。
当晚。
“你若供养我,现在就去隔壁房间的床下拿出我的神像,按照我的要求将我供养起来……”
那个争吵的夜晚过后,一切转变得那么快,又那么顺利。
一张巨大的神台搭建在了陈季娉的房间,这个房间不再属于她,是它的。它是神明,它被供奉在绣制了繁复花纹的明黄色的帷幔后头。
陈季娉睡在哪里呢?
她不敢问,她的床已经成了街角垃圾站里的废木料。
很快,这个问题有了答案。
“季娉。你今年18岁了啊。”吴恩益搓着肥粗的手指,“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反成仇。你姐姐,18岁时都嫁给我一年多了。”
“姐夫,我……我等弗苼大点了,再考虑这个问题行不行?”陈季娉以为是这个小房子再没办法挤出一个空间,放下张小床。
她有些急躁,脸上却依旧赔着小心温顺的笑容,“姐夫,我可以睡在店面里。拿两张凳子拼接起来,我就能睡着。我不挑床的,从前在村子里……”
“这样怎么行呢。季娉,你来了我们家以后,帮了我和你姐多大忙啊。”吴恩益摇头拒绝这个建议。
陈季娉想那索性连凳子也不要,她能睡店铺地板,睡厨房,不能躺着睡,她也能找个地方角落窝着睡。
弗苼需要她,她也需要弗苼。她不能离开,她离开了,弗苼怎么办呢?弗苼现在正是最要紧的时候……各种念头想法在陈季娉脑中横冲直撞,绕成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