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柯有些明白了自己对郗灵州的厌恶。郗灵州这个人,太自我太无情了!她从不用温情掩饰自己的无情,是个十足的混蛋。
“你为什么把下午的会面,单方面扭曲成相亲?你他妈的,郗灵州,我可不卖身!请你对我尊重点。”崔柯忍不住讲脏话了。
“我爸爸不肯见人,我只能稍微修改措辞,让他接受会面。”
“那你就直接变成相亲吗?你爸什么岁数,你心里没数?你没事吧?你心里,是不是只有你和你爸是人,其他人都是东西啊!你别以为你是个什么族长,就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我可去你的吧。一个井底蛙以为一口井面是全世界了?现在是现代社会,你就在南城作威作福吧,走出南城还摆这个人上人的款,早晚被铁拳打翻在地……”
崔柯忍着郗灵州,已经忍了很久了。大家都是人,凭什么她郗灵州能在她面前吆五喝六的,就凭她出钱了么。想到这里,崔柯嘴上的叫骂声渐渐小了。
她不是为钱接下了这桩委托的么。现在委托已经算是完成了,这时候可不兴骂甲方啊,万一郗灵州不给钱了怎么办。
崔柯熄火了。
“我没跟他说是相亲,我只说了今天下午会有女孩来见他。你对我的指控,我承认我有做过火的地方。”郗灵州承认了自己的问题。
“他还活着吗?”她再一次问道。
吕三在崔柯对着电话破口大骂时,就已经紧皱眉头。这下他见到崔柯张口要说什么时,赶快上前拉住了崔柯的手。崔柯不明所以,转头看向他。
“不要回答。”吕三无声地说道。
崔柯不知道吕三打得什么算盘,但她还是听了吕三的话,对着电话说:“你觉得呢?”
电话那头回以长久的沉默。崔柯主动挂断了电话。
一挂断电话,崔柯便急不可耐地问吕三,她为什么不能告诉郗灵州答案。
吕三一边收拾碗筷擦桌,一边解释着说:“因为我们不清楚郗灵州的目的是什么。她是一个掌握权力的女人,她是希望郗商秀死了,还是希望郗商秀活着。她的想法,将会影响南城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