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敢拦关麟的手下,任凭他们…一股脑的将这李邈扒了个精光。
而古人是没有内裤的,衣服扒开、褪去…
李邈那赤果的形体,瞬间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而此刻围观的百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关麟尤自愤怒不已。
“——你不是像狗一样,喜欢四处乱咬么?”
“——哼,狗何曾穿过衣服?”
“咬啊!有能耐,你接着咬啊!”
李邈尽管赤膊,却尤自张牙舞爪,指着关麟大骂,“你为非作歹,丧尽天良…你爹也是上梁不正!汝乃逆子,汝父也是不教之过,罪恶难赎,汝父子罪恶难赎!”
小主,
这次已经不只是骂关麟了,连带着把关羽也给骂了。
“接着骂。”关麟喘着气,尤自怒不可遏的看着这李邈,他询问府吏,“官署告示何时出?”
这告示,自然是将“魏谍渗透”一事向全城百姓交代的告示。
敢情,他关麟做好事,还要受到这般无妄的指责?
这还有天理吗?
还有法律吗?
“主薄已经在草拟…很快就能贴出。”府吏连忙回答…
关麟则气呼呼的吩咐,“到时候,张贴告示之时,将这李邈一并绑了,就这般赤身果体的绑在告示旁,让他搞清楚,到底是本公子不遵王法?还是他这‘咬人的狗’险些坏了荆州的大事儿!”
言及此处…
关麟握着胳膊,怒气冲冲的就走了。
府吏有点懵。
这…这…真绑么?
反观张星彩与关银屏,在李邈被扒光衣服前,她俩就扭过身去…作为女孩子家,这点还是要回避的。
可…再回头去寻关麟时,哪里…还有他的人影?
“四弟呢?”关银屏问道…
“不知道啊…”张星彩连连摇头,“人怎么不见了?”
就在这时…
糜芳走出了官署,看到官署门外一片混乱,还有个“衣衫不整”,呸…哪里是衣衫不整,简直是一丝不挂的大男人!
偏偏长的还不好看,那肥嘟嘟的肚子,上面黑色的体毛…简直了是不堪入目!
“衙署门外,如此果露形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谁呀,谁啊?”
糜芳大声问道。
府吏回道:“这赤身者乃蜀中名士李邈…”
说到这儿,府吏连忙如实将这李邈如此斥骂四公子;
四公子如何嘲讽他;
他又如何像是一只狗一般,撕咬四公子胳膊;
以及…四公子吩咐,将他赤身果体绑在公告旁的事儿,一股脑的娓娓讲出。
起先,糜芳还听得是漫不经心,可随着听到“撕咬”…糜芳不淡定了。
关麟是谁?
那是揪出魏谍的功勋之人哪!
那是关羽的四儿子,是让关羽都下罪己书的公子!
李邈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去撕咬他?
何况,这事儿传到云长耳中,那还了得?
云长会怎么想,会不会连带着把他这个江陵太守也给责怪了。
——糜芳心里苦啊!
府吏不知道这些,连连问:“四公子说要…要将这李邈赤身果体绑在公告前,糜太守…这…”
府吏本想说,这是不是有点过了。
打人还不打脸呢!
这要是赤果着绑了?那李邈以后还如何见人?
哪曾想糜芳怒斥道:“这还用问我?四公子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绑了,现在就给我绑了,押往城门公告处!”
这…
府吏彻底懵了。
他是觉得,这事儿似乎闹大了。
在后面,闻讯赶来的张飞与杨仪,也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张飞是怒目圆瞪,手指着李邈,“这鸟人还名士呢?竟还动嘴咬啊!”
杨仪关注的点不是这个…
他关注的是关麟一怒之下,竟然以“赤身”羞辱名士,却是…有些过了!
当即,杨仪眯着眼,心头喃喃。
——『这关云旗若入蜀,怕就连诸葛军师…也未必镇得住他吧?』
…
…
几匹快马,已经疾奔了一日一夜,马上的骑士风尘仆仆,却又精神十足。
他们来自江夏,手中怀揣着的是一封来自江夏的战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