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母,你怎么来了”
张琪瑛瞪大了眼睛。
是挺意外的,张玉兰负责五斗米教在云南那边的传道,按理说…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事实上,对于蛮人而言,他们只识鬼婆张玉兰,觉得她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从不知什么天师道。
甚至,那些云南入教者都不知道,他们加入的是什么道派。
“琪瑛,许些年没见,你可是长大了不少。”张玉兰瞧着张琪瑛,缓缓的卸下了带着的面具。
说起来,她们两个,一个是张鲁的姐姐,一个是张鲁的女儿,相差着二十多岁,可从面颊上来看,两人就宛若一双姐妹一般,都是那种倾国绝色的容颜,让人神魂颠倒。
“她…她倒是撇的干净。”
然而,黄月英之所以激动、欣喜却与那些图纸的研制无关。
说起来,关麟或者沔水山庄送来的图纸,她完成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她早已不会有昔日的亢奋与惊喜。
不等黄月英开口,关索连珠炮似的一股脑说了一大堆。
可话到了嘴边,像是有一种凭空的阻力,让她的话极难再脱口…
关索哪里敢应,连忙摇头,“军师缪赞,晚辈不敢…”
原来如此,原来那蛮女为了试探成都的虚实,不惜求助于这位“神通广大”的鬼婆!
是啊,利用鬼婆的叛乱去试探成都,一者解决了人手不足,二者即便事情败落,南蛮亦可轻而易举的抽身,反倒是让五斗米教背锅,与蜀中的关系进一步的恶化。
在古代,对女人太不友好了,也给于了女人太多的非议。
恰在此时,正堂那里,有一缕琴音逾墙而来,虽因为隔着一墙,听不真切,但音韵清灵,令人徒添涤尘洗俗之感。
一时间,此间屋舍陷入了凝重、复杂的情绪中,所有人都在沉吟,在思索。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这一切的一切都犹如过眼云烟了。
诸葛亮见到夫人,停下了手中的抚琴,也笑着迎上,“云旗那《云别传》立大功了,汉中一连两场大捷,逆境之下助我蜀军重挫魏军,如今主公的粮道与退路悉数畅通,进可攻,退可守…我这许些时日心头的担忧与提起的石头总算能安然落地,这才情不自禁抚出这曲《潇湘水云》——每欲望九嶷,为潇湘之云所蔽,以寓惓惓之意也!然水云之为曲,有悠扬自得之趣,水光云影之兴;更有满头风雨,一蓑江表,扁舟五湖之志…哈哈,好一个‘扁舟五湖之志’,大汉…总归见到了拔云见日,云开雾散的一天,这曲好,词好,意境更好。”
打心底里,她觉得这件事儿不对,不道义,不光明。
这…
“不必…”
说到这儿,诸葛亮不由得露出几分歉意,他望向黄月英,“夫人的事儿,我们待会儿再聊可好”
随着诸葛亮的话,他指向的位置包括虎牢关外的张辽,包括大败的曹彰,也包括后续支援来的曹真与天水军!
诸葛亮直抒胸臆的问:“云旗布下的这个局,我原本以为看懂了,可所有的布防,我又细看了两遍,发现…我根本没有看懂!你是从那里来的,当能为我指点迷津。”
张玉兰回答道:“是那蛮女请我来的…”
“姑母…”
说到这儿,他又补上一问。“晚辈斗胆问军师,四哥这布防图,哪里看不懂了”
自打天师道归顺大魏后,天师道的生存之道…就只剩下一条,万事不能忤逆大魏呀——
黄月英尚未迈入了正堂,她的声音却先到。
关索在往昔沾花惹草的对象中,有这方面经验的——
乃至于张玉兰下意识的抬眼,惊惶般的问道:“什么”
“哈哈,我问的时间久,还是夫人先去说吧…”诸葛亮主动把房间让给了夫人黄月英,不忘朝那蒋琬招招手,“公琰,你跟我来——”
如此说来,其实…主导这场成都内部叛乱的,将是他们五斗米教。
张琪瑛解释道:“是魏王让叔父发来命令,让我等暗中将成都空虚的事实想办法呈现给那蛮女,故而,我们特地住在了与她同一间酒肆!倒是姑母,你怎生在这里寻到我们的”
有了…
就好像这个问题,关系重大,关系到大汉与大魏的胜负,关系到是谁最终能登上那巅峰的高台!
“明明…明日叛乱就能让那蛮女意识到成都空虚为何…为何还要杀她这根本没有必要啊!”
关索的这一番话,瞬间惹得黄月英笑了,释然般的笑了。
从南门也就是端礼门向北,从北门也就是广智门向南,一条斜斜的红墙砖道,连接着一个又一个既独立又与整个城池浑然一体的精致府邸。
张玉兰不由得咬住唇。
没错,是黄夫人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是小腹…
这些都是第三代天师,她的弟弟张鲁器重的人,对她而言,也算是老相识了。
这一次是因为…
此言一出…
成都被称作天府之国,此间许多建筑出自秦朝时期,源远流长,处处透着古朴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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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之,我没有跟你玩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