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病体未愈,这身子骨经不起车马劳顿,朕并未打算告知皇后,”皇上早就打算好了。
他确定皇后不会生气吗?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犹豫道:“除了臣妾,皇上还打算带着谁去东巡。”
“就你和朕啊,”皇上满脸骄傲道,绝对不带永琪去,他要过二人世界。
他果然想我死!
“她们不去,就臣妾一人去,这像话吗?”阿初手指哆嗦,早晚被这狗皇帝气死,感动不过一秒就出幺蛾子。
“朕带朕的皇贵妃,谁人敢置喙。”皇贵妃位同副后,皇后身体不适,自然可由皇贵妃陪同,他理直气壮,毫不心虚。至于其他的嫔妃,来了也是添堵,每日除了来找阿初,霸占她的时间,一点正事也不干,还不如不去,省的打扰他们。
见阿初脸色不好,皇上犹疑道:“要不带上慧贵妃和玫嫔。”慧贵妃与阿初玩的好,但也缠人,宫里也什么人跟她玩,最近跟她关系好一点的也就玫嫔了,到时候把这两分到一条船上去,他跟阿初一条船,如此问题也不大,皇帝心里打着小九九。
“众嫔妃一同去吧”宫里嫔妃就那么些人,阿初懒得跟皇帝扯东扯西,决定道,“难得能外出,其他姐妹估计也想见见外面的世界。”
皇上清俊的面容越发动容,他的眼眶忽然潮湿,“阿初,你真善解人意。”
骂得可真难听。
阿初向来极好的脾性,遇上皇帝就屡屡破功,皇上有时候格外靠谱,连阿初都忍不住心生感动,有时候她却又觉得皇上太不着调,每每弄得她是心力交瘁,要不是靠自己那张脸,阿初知道,宫里的嫔妃怕是要恨死她了,靠脸逃过一劫,也实属古今中第一人了。
东巡的事情很快就这样定了下来,皇后从和敬公主口中听闻此事,闻讯赶来,拒绝了皇上言之凿凿的为她好,执意拖着还未好全的身体去陪同皇上东巡,皇上无可奈何,也就由着皇后了,私底下却塞给了阿初不少好东西以做补偿。
出发前些天,宫里还发生了一件大事,翊坤宫的慎常在遇刺,幸得一宫女发现及时,性命无忧,但嗓子是毁掉了,好在真凶很快落网,没闹的人心惶惶,而搞出连番动静的便是从前在嘉嫔身边伺候的贞淑,皇后稍微一联想便猜出缘由来,新仇加上旧恨,皇后本想按照宫规处死于她,却没想到贞淑却提出要见她一面。
和敬公主轻蔑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赵一泰,冷笑道:“她一个罪婢,哪来的脸面提出见皇额娘的。”
皇后并未多言,她要忙着东巡的各种事,自然没功夫搭理贞淑是死是活。
赵一泰瑟瑟发抖,吞了口唾沫道:“她、她说、她知道到底是谁害、害了…”
“害了谁,你这奴才怎么吞吞吐吐的。”和敬公主不满道。
赵一泰闭眼,狠了狠心喊出声来:“她说她知道到底是谁利用芦花,害了端慧太子的性命。”
短短的一句话,就让皇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
皇后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咽喉却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皇额娘,”和敬公主担忧道,哥哥的死一直是额娘心里的悲痛,每每提及,无异于是在她心口上再划一刀。
皇后的双手紧握成拳,护甲深深嵌入了她的掌心,流血了也无知无觉,过了好一会儿,皇后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几不可闻的声音,对着赵一泰道,“你……你说什么?”那声音带着无尽的难以置信和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