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徵,”宫尚角皱眉冷声制止。
再说下去,就过犹不及了。
花公子挠了挠头,怎么感觉这徵公子怪怪的,怨气冲天的样子。
阿初又是一阵轻笑,比起对雪公子浮于表面的笑意,这声轻笑更加带着几分促狭的亲近。
“那徵公子呢?”她纤长卷翘的睫羽轻颤时,宛如墨蝶振翅,于光影交错间翩翩起舞。
她的眼睛很好看,美得如梦似幻,摄人心魄。特别是她看向你的时候,总是会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好似你是她此生挚爱,独一无二。
砰!砰!砰!
宫远徵肉眼可见的红了耳朵,他跟雪公子一样别开眼,不敢直视少女带着笑意的目光,嘴硬道:“我怎么了?”
“徵公子不是也一样…”阿初低声道,“知情不报吗?”
她的尾音意味深长,但话里的内容谁会听不出来。
宫尚角淡漠的瞳孔缩了缩,
凭借后山和云雀,还不足以不惊动任何人离开宫门,她来过,不仅去了后山,还去了徵宫。
为的,就是去救潜入无锋失败被抓的云雀。
宫尚角很聪明,来龙去脉猜的八九不离十。
怪不得会有后山之人主动替代,远徵亦对此事难得的主动,原来如此。
“哥!”宫远徵猛然想起自己干的好事,他慌乱的看向宫尚角,心里也不知为何产生心虚之感,“我…我…”
阿初道:“看来徵公子并未将此事告知你哥哥啊。”
“瞒着你哥哥,还跑来参加选秀,莫不是对我念念不忘?”
宫远徵又气又羞,“要不是你给我下了毒,我又怎么会过来?!”
宫尚角闻言,立马握住了宫远徵的手臂,担忧道:“你中毒了?难不难受?”随即又狠狠责骂他道:“这么大的事情竟也敢瞒着?!”
“哥,我以为我能解了这毒,可….”
宫远徵身为徵宫百年难遇的草药奇才,种出云重莲、研百草萃,这是他第一次遇上他攻破不了的毒药。
宫尚角太阳穴突突地跳,他看向阿初,知道她才是能决定宫远徵生死的存在,放低身段开口恳求道:
“远徵弟弟年幼无知不懂事,冒犯了陛下,也请陛下高抬贵手,解了我弟弟的毒。”
阿初先是一怔,随后抿唇忍笑,眼角弯弯,道:“你确定?”
这两兄弟怪有意思的。
宫尚角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宫远徵的性命为重,他点了点头。
见宫尚角应答下来,阿初懒懒吩咐道:“既然如此,来人!封宫远徵为皇贵君,今晚送入鸾阙殿侍寝。”
众人:!!!!
他们错过了什么?怎么进度这么快了?
“老大,为什么?”云雀感觉天塌了,封位份也就算了,干嘛还要侍寝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她的老大。
宫远徵茫然的看着周围人嫉妒的视线,怎么感觉都要杀了他似的。
“陛下!”宫尚角语气冷静无波,然而宫远徵知道他哥哥失控了,握住他手臂的那只手,在听到阿初颁布的消息时,箍得让人生疼。
阿初的笑声清脆如铃:“相思之毒,自然是这种解法。”
眼角眉梢的笑意渐渐晕染开来,仿佛枝头繁花盛开,弥漫着无尽的芬芳,显得明媚夺目,让所有人都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