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哭无泪的自立,越想越闹心。

既然最坏的结果已经摆在明面上了,他也不怕再被如何惩罚了!

嗷的一声,就扯着开嚎,“妈,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我这一上午偷懒了吗?”

“你瞧瞧我手上的水泡,怎么就不能证明我干的活多了?”

李巧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儿子,竟敢公然一连三问挑衅自己,满腔怒火直冲脑门儿。

下一瞬,一巴掌就呼在了他脑门儿上,气急败坏揪起他耳朵开骂,

“你还好意思说,你干的这点活能跟人家比吗?”

“你就说,鸡是你收回来的吗?”

“姜汤、洗澡水是你烧的吗?”

“舒苗人还知道给我去送蓑衣,你呢?”

“腆着个大脸,煨红薯偷吃就算了,院子里的水都要漫进屋里了,都不知道!”

“你说说我哪里冤枉你了!”

“说啊——!”

自立被这出乎意料之外一巴掌呼的脑子嗡嗡的,紧接着耳朵传来的熟悉巨痛,顷刻间就把他的逆反心理直接给干稀碎。

还不等他求饶,老妈那嘴就跟机关枪似的一个劲直突突,直突的他眼冒金星。

又痛又憋屈之下,他再抗不住身心所遭受的双重打击,嗷的一嗓子哇哇大哭起来。

舒苗缩在一旁,心惊胆战的围观母子俩的鸡飞狗跳。

虽然打人是不好,可她只想说,大人忙了一天了,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能帮帮自然得帮。

毕竟大妈对他们俩的要求确实很低,几乎就没怎么指望他们干活。

对比其他人家把半大孩子当个成人使唤相比,他们的日子简直不要太幸福。

她只想说,

啊!又是被自立蠢哭的一天!

于是,在察觉大妈面上露出松动之色的刹那,舒苗忙蹦出来发言,

“大妈,咱家猪认人,你忘记了吗?”

话落,舒苗的手悄摸在自立背后上掐了掐,示意他赶紧跟着自己的话圆。

李巧一愣,她怎么还不晓得猪还有认人的一天?

“认人?”她面上立刻带上了狐疑之色。

自立接收到舒苗的提示,不顾脸上横流的鼻涕眼泪,忙开口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