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司空长圣才收回手，调整气息，“这样，好点了吗？”

她体内精神力流失的厉害，犯困，疲惫，也是正常的。

一时之间难以恢复，他修的元阳道，温和补气，正适合此时损了精神力的她。

“好多了，谢谢。”丁池飞缓神过来，明白了他方才是在给自己输送元气。

精神力的生源，是来自道者的元气转化。而道者的生机，又归根于元气。

精神力缺失，元气也会受到影响，重则，甚至会影响道者性命。

司空长圣淡笑，“界主在跟本尊客气？”

丁池飞面对他话中的揶揄，还有些苍白的唇动了动，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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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她都在修炼，不见外人。但她知道，司空长圣每隔三日都会到她修炼的山外站上一个时辰。十年来，从未改变过。

甚至他的出现，都成了山中鸟兽的老生常谈。

她作为一界之主，能听懂世间所有活物的语言。它们谈论的那些，都被她听了个干净。

“司空长圣。”

“嗯。”

“为什么，在我闭关修炼时，你每隔三天都会站在山下？”

丁池飞歪着脑袋，认真看着他的眼睛。

司空长圣静默，片刻后才勾唇道：“因为，十年前的界主太脆弱，我怕你一不小心，会被山间的猛兽伤了、吃了。这才每隔三天去确保你是否还活着。”

他笑得很纯净，甚至连他的眼睛都是干净无比的。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看一个人是否说谎，只要盯着他眼睛看，便可寻出破绽。可是，这招用在他身上，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他方才，明明在说谎。

丁池飞看得出来，因为他只要说谎，双手就会交握在一起。

至于他面上的清澈纯净，不过是迷惑人的东西。让人看了，谁不道此人甚是乖巧，寻不出任何不对的地方。可两人是旧相识，丁池飞又怎么会不清楚这点。

罢了，他既不打算戳破，那就由着他吧。

“哦，对了，你让我寻的人，有消息了。”司空长圣不等她再开口，率先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