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司空道，第一次违背自己的“苟”之原则。

“士岐师兄，你的道境真是恐怖如斯，但是我依然有一问，还望师兄解惑。”

“嗯，说吧。”

司空道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极力控制自己的声线说道。

“师兄所说，天之道和生灵之道相反，一个是补，一个是夺，对吗？”

“是的。”

“可若是不争不夺，将所有之物让予他人，我辈修士如何提升修为？修为不升，岂不是任由人族宰割？

你道论中的奉有余损不足，有何错？怎可说是与天之道相悖。”

听完后。

哈士岐一个激灵。

眼睛像放了光似的。

这个司空道，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的意思是，现在乃大争之世，当立当破，若是像圣人一般施舍给予，恐怕只会阻滞修为提升，迟早有一天会任人鱼肉。

不过...

哈士岐可是文科生，虽然学识杂而不精，但是忽悠两句的实力还是有的。

“嗯哼哼。”

他清了清嗓子，俨然一副老学究的姿态说道。

“谁说，不争了？”

司空道满脸问号。

“你说的啊，争便是夺，夺则是损不足，不是有违天道的‘损有余’吗？”

听罢，哈士岐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愚昧啊。”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民间面对洪水，若对抗之必然死伤无数。若是引流入海，则利民利万物。是所谓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这连普通村民都懂的道理，你不觉得问出来，简直愚昧至极吗？”

“铮！”

“铮！”

“铮！”

“铮！”

“铮！”

“铮！”

“铮！”

哈士岐话音刚落，琴音再次响起来。

这一次，是连续七响！！

七响！道境传说！上善若水！

众妖哗然，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一个个瞠目结舌，嘴巴难以合拢。

“上...善若水。原来，上善若水竟是是此等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