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平沿着大街寻找饭店、餐馆。每次看到一家走进去问问需不需要他这类的。人家一看,他做的这个和人家家的不对路,纷纷拒绝了他。
赵新平问遍了大饭店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大饭店用不着他这门手艺人,小饭店都是家族性的或者夫妻店不缺人手。有的饭店缺少刷碗工他还不想干。
赵新平找了两天没找到合适的工作,看来还是要去建筑工地看看,砌墙的活他不会,搬砖提泥他有的是力气,到那里试试运气。
来到建筑工地,大家都忙着,没人搭理他,他不知道该到哪里找谁去问。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工头模样的人,走过去一问,人家说:“我们这是一个国营建筑队,不随便招工。你去劳务公司问问吧。”
赵新平初来乍到,四处碰壁。他真不知道出路在哪里。
赵新平身上带的零钱花光了,他去银行取了点钱,不巧被人盯上了。
赵新平怀里揣着几百块钱继续在县城穿梭。他走到一个小胡同,前后一个人没有。这时候后面猛地窜上来一个人,一脚把他踹在地上,骑在他身上翻找刚才从银行里取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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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新平一看那人翻他的口袋,知道不好,遇到抢劫的了。他血气上涌,奋力反抗。那人是个老手,在他的脖颈上一劈,赵新平晕乎倒地。那人把他口袋里的钱全部掏走。
赵新平醒来,抢劫他的人早跑没影了。身份证和银行卡散落在地上,他庆幸这些证件没被抢走。
赵新平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回到小旅馆。他没有吃饭,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他二十二岁经人介绍认识了史书琴。那是个多么秀气内敛的女孩,羞红着一张脸低着头。现在的女孩哪个不是神采飞扬,见了生人主动问好。可是史书琴明显不和她们一样,说话慢声细语,和苏宁根本不是一类人。他当时一下子看对眼了,两个人互有好感,很快订婚,很快结婚,很快怀孕,三年抱俩娃。
他们的婚姻太顺风顺水了,没有经历任何的考验,得来太容易。他的小店生意很好,他飘了,对温柔的妻子不珍惜,苏宁进入他的视线,他感到新鲜,找那种刺激的感觉,一头扎进去,没考虑别人的感受。
赵新平现在很不好,前天被弟弟打的旧伤没好,今天被抢劫的贼人踹倒又出现新伤,后脑被打得头疼欲裂。新伤压旧伤伤痕累累,他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小旅馆的老板不见赵新平的门开,到了收拾房间打扫卫生的时间。旅馆的服务员敲赵新平的房门没人应答,以为房间里没人。她找到钥匙打开房门吓了一跳,没想到赵新平在床上躺着。服务员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您能不能起来,我们应该收拾房间了。”
服务员说完没听到回应,她感觉不好,赶快去叫老板。老板怕出事情,来到房间查看,一看赵新平脸通红,他搞不清赵新平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拨打了120。不一会儿,救护车赶到,医务人员把赵新平抬上救护车驶向医院。
医院里,赵新平很快醒来。医生诊断他没有大碍,皮下软组织多处受伤,加上又气又急免疫力下降导致感冒高烧。
赵新平明白他自己的问题,爸爸狠狠地打了他一顿,赵新宇差点把他打死,抢劫的贼人一下子打在他的后脑,脑袋没出血算他的运气不错。
独自躺在医院里,他百感交集:一个大小伙子不去挣钱躺在医院里,卡上的血汗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他心里在滴血。
赵新平在医院住了三天,医院里的84味实在让他过敏,那个味道就是烧钱的味道。
赵新平也是爹妈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哪里受过这等罪。他孤独、委屈涌上心头。这个时候人特别脆弱,他多么希望自己的亲人站在自己身边,给他倒上一碗热水,给他削一个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