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们空一点坐六个人。我订下了。请记下这个人的名字,王义,王义请客。”
“好的。”
史书杰没敢留下他的名字,这次请客目的不纯,能留下记录的不能出现自己的名字。
史书杰订好饭店,又打电话通知了王义:“喂!王哥,请你通知监控室的保安下了班到喜来登喝酒,我要谢谢大家为我保守秘密。”
“太客气了,没有原则性错误就行,不然我们都承担不起。我还要谢谢你没追究我们工作中的失误。”
“王哥,你放心,我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就是在办公室睡觉,为了赶着审材料中午没回家,怕把衣服压皱巴了,所以把衣服脱了放沙发靠背上了,我有裸睡的习惯,睡迷糊了,以为是家里呢,随手把内裤也脱了,可惜忘了从里面锁上门,这不衣服丢了,你们没从监控中看到是谁把我的衣服偷走了吗?”
“没有,你们那一层的监控恰巧坏了。下午我们看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真是的,怎么这么巧啊?福尔摩斯也不一定能破案啊!”
“好了,我们晚上见,拜托王哥把看过录像的保安都叫上,没看过录像的就别叫了,防止范围扩大化。”
“好的。”
他们约定好以后,史书杰又去家家悦超市买了几条好烟,准备吃完饭每人一条好烟,堵上他们的嘴巴。史淑杰一阵肉疼,他来自农村,父母现在年纪不大,不要他们的养老钱,可是他不像其他年轻人,结了婚有了孩子,吃穿养孩子全靠父母,他们是新的啃老一族。年轻人不想啃老,父母还不愿意:“儿来,我给你转点钱吧?”
“不用,我们又不是没钱。”
“转点吧,你们带小孩出去玩玩,读万卷书也要行万里路。”
“好吧,好吧,转吧,不转您睡不着。”
他可倒好,没人给他一分钱,生活全靠他们自己,他又没外快,全靠死工资。开了工资不禁花,想存下点等孩子到了四五岁给孩子报个班学个特长,他们两口子要在穿衣吃饭上精打细算。有时候他感到一种窒息感。媳妇年轻爱打扮,不让她买衣服,带出去丢的是他的人,买衣服买化妆品的钱在他眼里可是天价。儿子才三岁,辅食不能少,一罐奶粉上百,一个月最少三罐奶粉,这还是他限制他儿子,只让他儿子晚上喝一次。不然他承受不起。
孩子们的玩具是最大的开销。商人真是刁民,瞄准女人和孩子掏空男人的腰包。
再苦不能苦孩子,咬紧牙关也不能让孩子在伙伴面前自卑,玩具少不了。孩子不能苦,老婆不能亏,只能亏自己。因此,他不敢吸烟,不敢喝酒,只有在场面上不得不逞英雄。不然,他家月月光。
史淑杰不知道今天到底去几个人,他不好确定买几条烟。多买一两条吧,马上要过八月十五了,剩下的拿回家过节的时候当做礼物送给老父亲。
老父亲在老家抽烟从来都是买最便宜的哈德门。他作为儿子看到老父亲抽这么便宜的烟很自责。可是有什么办法?他作为一个男人挣不来多少钱,满足不了所有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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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淑杰往上升职的欲望特别强烈,职务越高工资越高。作为一个男人他需要工资高点,让妻子儿子生活好点是他的责任。眼下最急切的是把丑闻压下去,不让它传扬开去。不然,别说升职加薪,就是在干部科待下去都成为问题。
史书杰一切都处置得当开车往回赶,来到矿上,他出差不用打卡,早早到饭店等着王义带人过来。
离下班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史淑杰在包间等着。他的脑子闲不下来,他回忆起中午的情景。是谁在什么时间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了自己的衣服?为什么单偷他的,岳凤鸣的为什么一件不少?
四层的监控被自己破坏只有自己和岳凤鸣知道,如果不知道监控被破坏,偷走他的衣服全都暴露,他的麻烦可就大了,自己绝不会放过他不说,矿上领导知道了,自己会受处分,偷别人衣服的人在同事中间就是社死之人,一次不忠,永不再用。
史书杰越想越糊涂,岳凤鸣肯定值得信任,他们两个在办公室偷情的事一旦暴露,她还能活着吗?史书杰首先排除的是岳凤鸣。那会是谁?自己的竞争对手梁恩栋?
梁恩栋和自己同岁,比自己参加工作早四年。自己从小学到大学毕业整整十六年,比不上头悬梁锥刺股的孙静和苏秦,算不上囊萤映雪的孙康。可是自己从小懂得知识能改变命运,要想从穷乡僻壤的农村走出去,到黑夜都被路灯照亮的城市去,只有拼命学习。
史书杰是小村庄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农村娃。乡亲们羡慕得不得了,直到现在,乡亲们教育自己的孩子:“你看史家二小子,好好学习考上大学,不用夏天一身水,冬天一身泥地扛着铁掀跟土坷垃作战。”
史书杰成了农村娃的榜样。榜样的力量强不强大,就像灯光强不强烈。他要让自己这个小宇宙燃烧起来,变成四邻八乡孩子们的指路明灯。所以毕业以后不敢松懈半分,勤勤恳恳地工作,希望升职加薪,活成乡亲们羡慕的样子。
五年前,和自己的漂亮妻子在农村小院里拜天地时,乡亲们更加羡慕,全村人都到场祝贺。奶奶领着孙子,妈妈抱着女儿,男人们帮着抬桌子搬板凳,好像自己结婚是村子里的公事。他们让自己的儿孙看看,史家二小子读书的作用:从农村飞出去的金凤,领回来城里的金凰,凤凰于飞,多么美好!
史书杰每次回家,一定让自己和老婆于如嫣穿戴整齐。他宁可不吃不喝也要让自己外表光鲜亮丽。从老家村中间的路上走过,后面一定有羡慕的目光追随。然后就是:“你看,史家二小子的生活多么滋润,孩子们,要努力啊!”
史书杰想到这里坚定了目标,一定不能因为这件丑事贻误了自己的前途。自己已经不完全属于自己,自己是属于史家,是史家的骄傲,是爸爸妈妈的底气。自己如果因为这个丢了前途,爸爸妈妈在村子里抬不起头来,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来。自己是那个小村子孩子们的榜样,榜样塌方,人们的希望在哪里。
史输杰想到这里又出去买了几条烟,他决心给见到录像的人每人两条好烟。他真的肉疼,可是咬着牙也要撑下去,他决心这个月不吃肉了,只吃馒头蘸酱油,酱油拌米饭,省下好吃的让儿子吃,儿子长身体不能缺乏营养,再省点让媳妇吃,媳妇需要营养,不然脸色暗淡丑成黄脸婆,带出去他脸面无光。他一个男人,糙一些没关系。
一切准备妥当时间也差不多了。史书杰站在饭店门口等待客人的到来。远远的,王义带着四个人过来了。史书杰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挥挥手,等他们走近了,从王义开始逐个握手表示欢迎。
他们都落座,史输杰给他们倒茶点烟,小心地伺候着。
菜摆上桌,史书杰给大家斟满酒,大家推杯换盏,他好生劝酒,直到大家酒足饭饱,又把装着好烟的包挂到每个人的自行车把上。王义有点醉意朦胧,他拍着史书杰的肩膀说:“哥们,擎好吧,大家心里都明白,把这件事说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说不定我们中的保安要被送回原来的采煤队,吃阳间饭干阴间的活。我回去吓唬他们,谁如果把秘密泄露出去,他第一个回到井下去。你放心,他们几个都是借调上来的,还没有正式调入保卫科。所以,他们比谁都小心,不会惹事的。”送走他们,史淑杰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想放声大哭一顿,可是,一个男人没死爹没死娘,你哭个什么劲,被人当成神经病也不是不可能。
史书杰眼含热泪正坐在地上,忽然于如嫣、白一冰、岳凤鸣和杨晨曦从包间里走了出来。
因为史书杰来的早,在包间一直没出来,所以没有看到自己的妻子和三个闺蜜来这里。现在他这个狼狈的样子被她们几个看到,真想地上马上出现一个地缝,他像孙猴子一样立马遁形。
于如嫣跑过来蹲下惊讶地问:“老公,你怎么在这里?你这是怎么了?来,我拉你起来。哎呦!怎么这么沉!岳凤鸣,白一冰,杨晨曦,你们谁过来帮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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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杰,你没事吧,你自己试着站起来,对,没事,不用我们拉。”白一冰鼓励史书杰但是没有动手,岳凤鸣想伸把手被白一冰挡了回去:“别动,让人家两口子自己解决,我们拉拉扯扯算什么?闺蜜要和闺蜜的老公保持距离。”
岳凤鸣感到不自在,几个人只有她自己知道史输杰为什么崩溃地坐地上流泪,今天中午他该是多么无助、羞愧、害怕,一个人一丝不挂地跑出去找衣服,他惊恐万状的样子真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岳凤鸣想伸手安慰安慰史书杰,可是被白一冰挡开了,没有办法安慰史书杰,她只能用眼神传递对史书杰的同情。
史书杰有点微醉,但他心里非常明白,不能让大家看出来他和岳凤鸣的关系,他没有看岳凤鸣,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岳凤鸣。他低着头,眼睛看向于如嫣:“如嫣,你们怎么来了,是专门来接我的吗?谢谢!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中午忙着审材料,下午送到局里,回来又喝酒应酬,我们回家吧。”
“好的老公,我扶着你回家。白一冰,我不去KTV练歌了,你们去吧,我要回家照顾史书杰。”
“我们也回家吧,麦霸不去还有什么意思!”白一冰没经过她俩同意自顾自走了。岳凤鸣想和于如嫣一起扶着史书杰回家,可是史书杰躲过伸过来手,史书杰明显是抗拒。她讨了个没趣,悻悻地跟着杨晨曦一起走了。
于如嫣扶着史书杰回到家,给他倒了杯蜂蜜水让他喝下,又给他烧了热水让他洗了个热水澡。史书杰舒服点了,他抱着于如嫣哭起来:“老婆,我对不起你!啊!啊!”
于如嫣被史杰弄得莫名其妙:“老公,什么对起对不起的,你喝醉了我伺候你一下没什么的。我坐月子的时候你不是伺候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我剖腹产不能下床,你又喂饭又倒屎倒尿的,月子恩情记一辈子。”
史书书杰醉人不醉心,他心里明白,他和岳凤鸣的事爆出来会伤于如嫣有多深。他现在后悔了,不该让岳凤鸣爬上自己的床,他不想离婚。离了婚会对儿子造成多大的伤害他无法想象,尤其是他在乡亲们中的形象会大打折扣。他是个要面子的人。
“老婆,对不起!”史书杰反复就是这样一句话,搞得于如嫣有些蒙圈:“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你说明白。”
“没什么。对不起!”
“好了,你睡吧,睡醒了就好了。以前就是这样,喝了酒不舒服睡醒一觉什么事都没有了。睡吧,来,我哄你,儿子不在家,你变成小宝宝,我来哄你睡觉喽。”
史书杰依偎在于如嫣怀里,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是周六,史书杰一觉醒来,宿醉的感觉不舒服,他的头一阵阵疼,胃里着火一样恶心想吐。他真的恨酒,谁再说酒是个好东西他就想和谁打架,当场的英雄,背后的狗熊。喝酒时有多欢,酒后有多焉。
于如嫣熬好了小米粥,煮了几个鸡蛋,昨天的馒头回笼蒸了蒸。
“老公,吃饭了,你昨天喝酒了,今天不能吃油腻的,吃点清淡的,喝碗小米粥,吃个水煮鸡蛋,就着小咸菜吃半个馒头养胃。”于如嫣轻声慢语地说着,给史书杰把饭端到跟前。
“谢谢!”史书杰端起碗喝了几口小米粥。小米粥早就熬好了,不热不凉,喝进胃里果然舒服多了。看来于如嫣早就起床了,为了给自己熬一口喝的,周末没顾上睡个懒觉。
史书杰不是个白眼狼,他是个知道感恩的人,他深深地感激妻子为他做的一切。
“谢谢!”
“嗨呦!怎么还客气上了,我俩还分你我。”于如嫣笑着弹了史淑杰一个脑瓜崩。这是于如嫣调皮的时候的表现。她坐下来说,“老公,你昨天喝醉了,没来得及跟你说,今天我们四家约好带孩子们一起去爬峄山,完了去喝邹城川味面。”
要搁平时,史书杰想也不想会马上答应,可是今天他犹豫了:“我今天还是不舒服,你带着孩子去吧。”
“那怎么行!我们儿子了需要爸爸妈妈的陪伴,平时你总是忙,周末不陪他玩一玩,他会缺失父亲的爱,男孩子需要父亲的陪伴,才能变得勇敢坚强。”
“什么道理,我就这一回不陪他,他就懦弱了?我今天头疼得很,开车不安全。”
史书杰心里的话不能告诉于如嫣,他现在不想出去,看到人想起一丝不挂的惊恐场面,他会浑身打颤:老婆大人开恩啊,饶了我吧,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我现在可能是应激反应出现了恐惧症,十分焦虑。她们几个出去玩一天,自己是不是去城里医院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他们正商量去与不去的问题,白一冰电话打过来了:“喂!于如嫣,你们怎么回事?我们三家都在你楼下等着呢,快下来吧!”
“喂,白一冰,史书杰他说他很难受,不想跟着去了,让我带着史雨琛跟你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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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他了,不行我上去拧它的耳朵,他不舒服可以不开车,我开一辆,杨晨曦老公开一辆,你三口坐我家的车,我们挤一挤,岳凤鸣坐杨晨曦家的车。我们几家少一个不热闹,孩子们玩得不带劲。你和史书杰说,娘们唧唧的,矫情!”
“我打开免提了,史书杰都听见了。史书杰,你再不答应,白一冰上来撕你耳朵了!”
“好了,服了你们了,我投降行了吧,我去!我去!快穿衣服,我去姥姥家接史雨琛,你准备要带的水壶啊什么的。”
四家两辆车向着峄山进发。
于如嫣、史书杰和史雨琛上了白一冰的车,这辆车正好是个商务车,他们两家六口坐这一辆车正好。
来到峄山,他们没有坐索道,开始大人牵着孩子的手往上爬。爬了没多远,小孩子累了爬不动了。
史雨琛张着小手说:“爸爸抱!”史书杰鼓励儿子说:“小小男子汉可勇敢了,爬到前面大石头那里爸爸就抱好不好。”
“好的。”史雨琛奋力地跑到前面,一气爬到两百多米远的大石头前面停下了。史书杰和孩子承诺了,没办法只好抱着孩子爬山。其他三个孩子和史雨琛一样大,一个让爸爸抱着,另外三个也住下了,坚决让爸爸抱着。
岳凤鸣和老公离婚了,她的女儿莫小曼没有爸爸抱,岳凤鸣只好充当爸爸抱着莫小曼往上爬。
于如嫣、白一冰和杨晨曦三个人背着水壶不抱孩子上山还累得气息不匀,她们看到岳凤鸣背着包抱着孩子,给岳凤鸣竖起大拇指。于如嫣把岳凤鸣的包接过来背在自己身上,走了一段她想替岳凤鸣抱一会儿孩子,可是莫小曼不让她抱。
岳凤鸣累得满头大汗,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就花了。她用手一抹脸上的汗水,睫毛膏顺着汗水流下来,像个小丑特别狼狈。
史书杰不愿见到岳凤鸣。史书杰经历了昨天的惊险一幕,他像一只被蛇咬过的农夫,再也不想和蛇打交道,看到蛇尽量躲得远远的。史书杰故意加快步子走在前面,早已把大家抛在后面。他故意小声逗他儿子:“史雨琛,你看前面那块大石头像什么?像不像一只猴子,你大声喊,泼猴,哪里跑,我追上你了。”
史雨琛不知是计,大声喊着:“爸爸抓猴子!爸爸快点追上那只猴子!”
大家不知怎么回事,以为真的有猴子,后面两个爸爸抱着孩子往前追。三个爸爸把后面四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抛出老远。
其实三个爸爸谁也不想帮岳凤鸣抱孩子。放下自己的孩子抱别人的孩子,再好的关系也觉得不合适。所以他们三个男人你追我赶甩下女人,四个女人轮流抱着、背着还能落下一个孩子。
岳凤鸣一看三个男人已经跑老远,她很委屈,现在她一个女人充当爸爸的角色有点力不从心,早知道不跟她们来了,这不是欺负她没有老公吗?早知道不听他们的,坐索道上山多省力气。她好伤心,眼睛里蓄满泪水。
白一冰一把抢过孩子说:“岳凤鸣,别逞强了,我们四个一人抱一会儿,你歇会儿。”
“对,我刚才就说替你抱一会儿。”
“是的,岳凤鸣,孩子不让我们抱,你给她讲讲道理。孩子虽然小,她什么都能听明白。”
“不了,你们上山吧,我从这里往下走,在山脚下等着你们。”
“岳凤鸣,我们坚决不让你掉队。”白一冰说着,不经过孩子同意抱起来往前走。三岁的莫小曼伸着小手“妈妈!妈妈!”地叫着,岳凤鸣看到女儿要哭了,急忙跟上来和白一冰并排走,一只手抓着女儿的手安慰道:“小曼,妈妈累了,让阿姨抱一会儿,妈妈歇一会儿再抱你,不然我们追不上哥哥们了,你看,白阿姨抱着你走得多快,追啊!追哥哥。”
在岳凤鸣的安抚下,莫小曼注意力集中在前面被爸爸们抱着的三个哥哥身上,不再注意是谁抱着她。白一冰累了换成于如嫣。岳凤鸣同样在一旁握着女儿的手,不知怎么的,岳凤鸣的身体抗拒和于如嫣接触,就像两块同性的磁铁,触到于如嫣赶快移开,最后干脆不再握着女儿的手。
莫小曼一看妈妈走在后面,挣扎着伸着小手喊妈妈。于如嫣抱着孩子爬山本来就很艰难,孩子用力往后挣,她脚步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摔下石阶,吓得她赶紧放下孩子站在通往山顶的石阶上,两边的大石头怪兽一样好像朝她扑过来,她一阵心慌,真后悔坚持往上爬,带孩子应该坐缆车。
现在爬到半山腰,后悔也晚了。于如嫣紧紧抓着莫小曼的小手,安慰她不让她乱动:“莫小曼,站稳了,妈妈来了。”
岳凤鸣刚刚踹口气,于如嫣接过去没走多远就把孩子放下等着自己,心想:于如嫣不想抱就别接过去,还没走几步就换人,倒来倒去麻烦。她一把抢过女儿气呼呼地往前走去。
她们几个过“狗爬洞”时,岳凤鸣抱着女儿弯着腰往前爬,不小心一脚踩空,脚崴了,她知道叫喊无用,忍着痛一步一步艰难往山顶上爬。等到了山顶停下来时,脚撑不住,一下子蹲石头上。大家慌忙把她扶起来,于如嫣“呀!”一声,大家一看,岳凤鸣的脚已经肿了起来。杨晨曦接过莫小曼,大家扶着岳凤鸣,这回他们接受了教训,坚决坐缆车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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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来到山下,开车先找诊所,给岳凤鸣看了伤贴上了膏药,简单吃了点面条,几家人悻悻地各自回家了。
晚饭时,于如嫣挂念岳凤鸣,给她打了个电话:“喂,凤鸣,你的脚崴了没法做饭,我做点给你送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