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慎行的书房很宽敞,坐北朝南,透光性很好,明亮,清净。
书房陈设简洁大方,临窗摆放一张方型书案,书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笔筒、墨匣、笔帘、笔架、笔搁等有序摆放。
一个高颈琉璃花瓶静立在书架靠窗侧,瓶中鲜花开放恣意,花的灵动与瓶的静态对比鲜明,很有意境。
书案后放置有一个高背扶手椅,其它如香几、高矮凳等家具以书案为中心四下辐射。
案椅后方是一排排高大书架,书架基本是空透的,其上各类书藉分门别类整齐摆放,同时还陈设有一些文房之物、摆件和其它装饰物品。
书房西侧另设一间茶室,茶室内包括茶炉在内的茶具储放于此。东侧角落还放置了一张供临时休息的罗汉床。
书房外引水成池,蓄养了一些观赏鱼,四周碧草繁茂,适应各季的鲜花花开似锦,从书房望出,很是能够清心养眼,舒解疲劳。
外院书房内,刚刚领了十大板的从刚看着端坐在书案后,半侧着头透过棱格窗望向窗外的易慎行,虽然他看起来面无表情,但从刚明显能感觉出来他的主子此刻心情还不错,有些不明所以莫名其妙。刚刚明明还怒气冲冲,结果这会竟然换了个完全相反的心情。
“难道主子还是高兴留宿倚梦居的?!也不对,如果真的高兴,以主子的性格不会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愤怒。那就有可能与郡王妃有关,因为郡王妃,主子最近情绪十分不稳,有些阴晴不定,外现的时候越发多了,”从刚心中暗想,从刚是注意到易慎行最近看秦溱溱的眼神的。
从刚不知道的是,这些日子易慎行渐渐琢磨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对秦溱溱不全是算计,可能正是他满腹算计,所以对上秦溱溱这样一个一眼就能看穿的女人,他会觉得很放松。
尤其是今晨从倚梦居醒来,他虽然看似镇定,但心中是被强压制的愤怒,否则他也不会惩罚从刚。
而且在看到林倚轻诱人的身体时,他竟然只想逃离。他知道,只要他想,林倚轻会愿意。但他不想,也正是他不想,他突然恍然大悟。
一直以来他都不肯与林倚轻有夫妻之实,不仅是他对林倚轻的爱重,其实是隐藏在他心底深处的顾忌。他知道,只要自己踏出那一步,那么秦溱溱一定会弃他而去,他内心隐隐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