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施古那雅致的书房内,子阙的双眼骤然圆睁,满脸不可思议地惊呼:“什么?!施懈长老竟会对施魁将军做出这等事情来!?”
施古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感慨:“施懈长老,他终究是我的亲手足,伴随我度过了无数个春秋,为施国的繁荣稳定也倾尽了心血。我内心的想法是,让他能够安然度过晚年吧。”
子阙的眼睛瞪得更大,愤愤不平地问道:“难道就让他逍遥法外!?”
施古语重心长地说道:“阙儿啊,这世间之事,往往并非黑白分明、非此即彼。
“施懈长老虽有错,但他也曾有功于国,有功于民。若是以严苛的法律一味责罚,只怕会寒了众多为国效力的老臣之心啊。
再者,法律虽严,但更需兼顾人情与公理。施懈长老年事已高,他的一生,早已与有施国紧密相连,他的功过,也早已深深烙印在了这片土地上。
“若我们能以宽容之心相待,让他在有生之年得以悔过自新,岂不是更为人道,也更为明智?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要姑息养奸,对于施懈长老的错误,我们自然会给予适当的惩罚与警示,这个刑狱司,他以后就不要再管了。
“但更重要的是,我们要以此为鉴,警醒后来者,避免类似的错误再次发生。
阙儿,你身为国之栋梁,更需以大局为重,以国家与人民的利益为先。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心,共同维护有施国的稳定与和谐。”
子阙沉默了,心中暗暗发誓,你想包庇他是吧?他日,我,子阙,定要让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加倍的代价!
这时,就听施古说道:“过了明天,你就要出征了,梦溪都还没有进过你军营,你明天带她去军营吧,让她就住在军营,也能稍稍熟悉一下那里的人和事。”
子阙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仿佛灵魂还沉浸在刚才的誓言中,浑浑噩噩地离开了施古的府邸,连自己是如何踏出那扇大门的都忘记了。
夜已深沉,当子阙回到易园时,已近寅时之末,万籁俱寂,只有月光静静地洒落。他终于躺在了床上,疲惫交织,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
随着一声清脆的鸡鸣,子阙缓缓睁开了眼睛,虽然经过一夜的休憩,精神已恢复了不少,但他的心境却异常沉重,兴致低落至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