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
陆兴顺醒转过来,愣愣地看着上方供奉着的牌位,想起来那晚他哥被一箭穿心的场景,眼中闪过浓浓地怨恨。
很快,又被身上的疼痛唤醒,身上多处刀伤都有些红肿发炎,头也晕沉沉地。
嘴唇干裂,想要开口要水喝,就感觉喉咙肿痛,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嘶哑。
“水,给我倒杯水。”
王德本和王德泽听见声音,齐齐转头看向醒过来的陆兴顺,不由闪过一抹心虚。
他们今天刚进来,送饭的是按照人头数给的饭食。
他兄弟二人看着昏迷的两人,想着不吃也是浪费了,便把四碗吃食分食了。
这会,见陆兴顺醒了,伤势较轻的王德本便起身拿了个碗递给陆兴顺。
碗里水已经冻成冰块,这时候气温太低,烧开的水没一会就会冻住。
负责看管的那户人家,也只是一天送两顿饭的时候顺便带点水过来。
这祠堂里边是不让点火的,他们也只能硬捱着。
陆兴顺见到碗里的冰块,愣怔之后心里涌现出怒意。他哥俩虽说混日子,可什么时候受过这罪。
可现在的他,没力气反抗,只得咬下一块冰,慢慢暖化之后咽下。
祠堂本就温度低,这一口冰吃下去更是凉到了骨头缝里。
陆天顺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给他哥报仇,让这些人都付出代价。
秦家那三人,尤其是那个臭丫头,是杀他哥的凶手,有机会他最先杀的就是她。
还有眼前的王家父子,不是他们,自己哥俩还好好在家猫冬呢。
包括那个逃跑的李成才,他怎么就能好好的呢。
还有那些裁决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时,王婆子跟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他三叔,真是麻烦你了,大冷天又来跟我跑这一趟。”
看管的汉子摸了摸手里的铜板,不由笑道,
“德本娘,客气啥,你快进去吧。”
王婆子一进来,就快步冲过来抱住了两个儿子。
“我的儿啊,你们真是受苦了,快让娘看看。”
王德泽被老娘抱的太紧, 压到伤口,不由痛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