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途塘有些愣住了。
而晏琛却已经不想再听他说什么了,只留下一句:“你既不在其位,手便不必伸得那么长,莫要被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退下吧!”
崔寄看着瞿途塘神色不宁地告退离开,才道:“这么看来,王行谨最初向瞿途塘求助,就是想借助他的手将侵占囤田一案捅出来,而他自己明明是挑出这件事情的人,到现在反而缩起头藏到后面去了。李集若被拉下来,作为尚书左丞的他,可不就极有可能顶上左仆射的位置?实在好手段,好谋划!”
“也未必就只是王行谨一个人的谋算,这徐节,咱们从前倒是小看了他。”晏琛冷哼一声,又道,“只是瞿途塘这人,已经不算是不擅筹谋了,直接可以说是没有脑子了。当初给他国公之封,实在太草率了些。”
崔寄却笑道:“瞿途塘是将才帅才,以他当初的功绩,陛下赐封国公他也当得上,只是这样的人留在金陵不得其用也是可惜。若他有些谋划或许还能自保,但偏偏看不懂局势,糊里糊涂入了局,成为了旁人手中枪,最终不过就是被人推出去挡刀子的结局。”
“你这话倒是不掩惜才之意。”晏琛看他。
“陛下求才若渴,臣亦如是。”崔寄照旧不掩笑意,“将帅之才也是难得,陛下不妨再给他安排个合适的位置吧。”
晏琛不再说话了,确实崔寄的建议也是他方才想过的,他也不愿意朝中新旧党派的矛盾争夺,毁了这样一个不擅政治却有军事之才的将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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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阿璀觉得身上的疼痛已经缓解了许多,偶尔也能扶着墙壁家具在屋里走走。
只是偶尔还是觉得气喘不上来,想要咳嗽,又好像咳不出来。
不过太医令一日三次的诊脉,都说没有大碍,按时喝药,好好将养些时日等体内血瘀化开便也就好了。
晏琛听闻也是放心不少。
这日一早晏琛照旧在前朝听政,而阿璀醒来无事,便又问起自己进京时随身的青蓝夏布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