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廖垂下眼眸，纤长浓密的睫毛盖住眼珠，微微点点头。

无邪松开捏住廖廖肩膀的手，原地转了两圈，深吸两口气，眼睛眨了眨，似乎在消化刚刚得到的讯息。

他歪头看向廖廖，“你怎么不告诉我，”说完这话，他似乎察觉出来自己的语气不太好。

又深吸口气，换了个说法，“我是说，你……”

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呆滞茫然，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去表达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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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廖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无邪的胳膊，整个人透着些愧疚，“对不起，一直没告诉你。”

无邪这下更是慌了神，急忙开口，“你道什么歉，你有什么好道歉的？”他看起来有些兵荒马乱，“你自己带孩子，应该我向你道歉才是。”

他原地又转了几圈，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最后坐到走廊上的椅子上，对着自己旁边的位置拍了拍，“坐。”

廖廖坐到他旁边，看无邪的反应。

他又缓了一会，似乎终于反应过来，转头看向廖廖，伸手和廖廖的手十指相扣。

“她叫什么？多大了？”

“小铃铛，六岁了。”

六岁啊，是了，他跟廖廖中间分开五年多，重逢接近一年，有一个六岁的孩子。

他伸手将廖廖揽入怀里，“当年我们分开的时候，你怎么，怎么……”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他的声音里已经隐隐带上来哭腔。

廖廖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言语里故意使坏，“你哭什么，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要是不愿意养她，我继续养着就是了。”

无邪蹙着眉头从廖廖怀里退出来，眼圈红红的，“我哪有说我不愿意养她。”

他只是一时间不能接受自己有了那么大的孩子，而且再一想想，廖廖当年在异国他乡还怀着孕，还要求学。

他就觉得当年跟吴叁省闹的太轻了，不行，他要把这件事告诉奶奶，让奶奶再罚他一次。